“启禀母皇,儿臣也是这样想!”徐胧月酥麻声音响起:“母皇,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是不是快要开始!”
女帝拿起佛经翻,她连翻几页,神色有些恍惚。
她记得皇帝从前喜欢狩猎大会。
后来,皇帝风疾犯了,他再也没关心过。
随即,女帝拿起佛经送来,她清脆声音响起:“三公主性子太过于调皮,母皇希望你抄几日经文!”
“抄完十本举行狩猎大会!”
“是,母皇!”徐胧月抬手接过佛经,她垂下头,转身往外头走。
待徐胧月走远,女帝皱了皱眉,她满脸担忧。
香巧走近,她浅行一礼:“女皇陛下,你就这么放过二公主!”
“谁说朕放过她!”女帝板着脸,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她每每想到徐胧月受苦,那颗心撕裂般疼。
忽然,她靠在香巧耳边,小声道:“听说山下很多人病死,到时取下带病气衣裳捏碎,再将病气过给她!”
“是,女皇陛下!”香巧垂着脸往外走。
翌日,徐胧月端坐在桌案前,她拿笔抄佛经。
明黄色宣纸浮现黑色小楷字,白亿泽握起佛经翻,他没想到她会这般认真。
她放下笔,抬手划过他胸膛。
他板着脸,撅起的嘴能挂油壶:“三公主,你正经点!”
“本宫喜欢驸马的八块腹肌,摸摸还不行!”徐胧月放下笔,她眯着眸子,勾勾手指头。
她要勾走他的魂魄。
他抬手扶着她后背,她挺直腰板坐好,没再说什么。
忽然,白亿泽看了一眼北辰,他轻声开口:“去长乐坊盯着二公主!”
“是!”北辰抱拳叩,他穿过廊庑走远。
徐胧月一惊,她很想知道,徐胧玉变成什么样。
红粉交错纱幔从二楼门楣垂下来,落在瓦檐下,红灯笼高高挂起。
一辆马车走在官道上,香巧扶车辕而下,她绞个绿帕子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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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人来人往,几个人趴在地上。
她走近,瞅着那人半边脸长着血窟窿,不知是什么恶疾。
于是,她拿起银票递过来:“给你,我买这件衣裳!”
“谢姑娘!”那人跪地磕头,他脱下衣裳举着。
香巧走近,她拿剪子剪小块布料扔白瓷瓶中摇晃,倒些水进去。
瓶中汁液便是那人的病气。
她转身,走到摊子上,指着红色襦裙:“掌柜的,多少钱!”
“一两银子!”掌柜的握起襦裙送来。
香巧接过襦裙,她抓起银子丢摊子上,转身离开。
北辰跟后头。
漆红大门边站着很多姑娘,香巧穿过人群走来,她两手叉腰,抬起头:“奴婢要见红玉!”
姑娘们围过来,她们不敢吭声。
北辰走近打量。
很快,梁圆圆走来,她看了一眼香巧,满脸疑惑。
香巧拿起红色襦裙举着,她拽起白瓷瓶放水袖中,把汁液倒下去。
“女皇陛下赏给红玉一件襦裙,交代奴婢亲手送给她!”
“哎呦,红玉姑娘好福气!”梁圆圆疑惑地望着,她感觉没好事,不想多说。
于是,梁圆圆带着香巧往前走。
北辰走来,有姑娘走近,他浑身不自在。
门“咯吱”一声响,众人走近,梁圆圆绞个红帕子指过去:“红玉快起来!”
屋内纱幔中,徐胧玉坐在床中间,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