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刘凌的防备下降之际,埋伏在房间的修士突然冲出用灭魂蚀灵阵困住了她。
刘凌被阵法的力量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程县令悠闲的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刘凌,本县令可是给过你杀我的机会。”
“可惜了,你连最后的翻盘机会都丢了。”他拽着刘凌的头发,将她拉起,另一只手牵制住刘凌的下巴,他冲着刘凌露出阴险的笑,“来人!立刻把陈启五马分尸!”
刘凌瞳孔猛的圆睁,“不!不要!”她嘶声力竭的吼着,泪水顿时倾巢而出,“陈启!不!”
五条马被人用马鞭抽了一下,受惊的马儿各向各的方向跑…
刘凌不愿亲眼目睹心爱之人死后还要受如此屈辱被五马分尸,可程县令却强制捏着她的下颚让她不能转头。
她想闭着眼睛,程县令就用手撑开她的双眼,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刘凌脸上的表情越痛苦,程县令脸上的表情就高兴。
因阵法的力量,刘凌在半个时辰后昏迷过去。
修士告知程县令,这个阵法在哪里启用,就只能封印在哪里。
所以最后刘凌被封印在了程县令。
这也就是为什么,刘凌会被封印在县令府的原因。
刘凌那段沉重且痛苦的过往回忆到此结束。
尚胧月再次睁眼时,泪水夺眶而出,她远远没有想到刘凌生前的遭遇竟是如此凄惨。
就因为一己私欲而剥夺他人的生命,生活在这样一个草菅人命的城中,能有多少人能对这样的不公,不平等做出成功的反抗?
当阳光下出现一只蟑螂时,意味着在我们所看不见的阴暗角落里,那些蟑螂早已泛滥。
他们隐藏的很好,只是我们看不见罢了。
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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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程县令这样的官员不在少数,若不是刘凌成了鬼将,这一切的罪恶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被人所知晓。
尚胧月那双眼眸冗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心中有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喉咙一阵酸涩,“刘凌”
没等尚胧月把话说完,身前的刘凌猛地转身就要攻击尚胧月,还好落文宇眼疾手快他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扛起。
落文宇扛着尚胧月飞速拉开了与刘凌的位置。
尚胧月,“刘凌!我知道你的遭遇很痛苦,但程县令等人已经被你杀了,逃脱的徐老太婆在昨日被我的人杀了。”
“你的仇已经报了!伤害你的人是程县令一行人!”
“而你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肆意杀害那些无辜的人,你难道想要变得和程县令他们一样吗?”
“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刘凌停下追赶,她冲着尚胧月大吼,那声音像是在对尚胧月宣泄着她的情绪,“你闭嘴!”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人丢进狭窄的棺材里面和一具尸体紧贴的感受吗?”
“黑暗、恐惧、恶臭、无助、绝望!甚至无法呼吸!这些感受你懂吗?”
“你知道目睹心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感受吗?!你懂那种心情吗?!”
“当我变成厉鬼时,我以为我能保护住他的尸体让他能完整的入土”她轻笑一声,笑的伤神,血色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悲伤与惆怅,
血色的眼泪顺势滑落下,她的嗓音透着深深的愧疚和自责,甚至带着一丝哭腔,见她如此难免不会不对她动恻隐之心,“可最后即便是我侥幸成了厉鬼我也没能保护住他的尸体。”
“他被五马分尸在我的眼前,我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我想要与这该死的命运做抗争!我想要改写我们的结局!但最终还是被命运死死的压制住!扼制住我咽喉让我反抗不得!”
“我什么也为他做不了。”
“即使杀了程县令等人,我的陈启也不会回来。”
尚胧月,“我知道你的经历很沉重,那些伤害你的人都死了,而我们也会把其他与之勾结的人抓出,制裁他们。”
“你把自己的愤怒强加于县令府后来的两位县令包括他们的家人身上,你杀害他们只是为了泄愤!”
“如此惨无人道的杀戮,刘凌你觉得若陈启还在,他愿意看见现在的你吗?又或者说,现在的你敢让陈启看见吗?”
“你让我不要滥杀无辜,可那狗县令杀我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人告诉他不能滥杀无辜?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尚胧月示意落文宇放她下来,落文宇乖乖点头,轻放下尚胧月。
尚胧月转头看向刘凌,她眉头紧皱,神色严肃,“刘凌你回答我的话,你敢让陈启看见现在的你吗?!”她沉声道。
“你和陈启被程县令一行人伤害至深,你深恶痛绝他们的行为,可你如今的做法与他又有何区别?”
“你最终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那又怎么样?!陈启已经死了!他连魂魄都没有剩!他绝不会看见我如今的模样!”
尚胧月深呼吸口气,“如果你依然觉得一味的杀人才能让你心头的怒气减弱,那么刘凌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你今日的路走到尽头了。”
刘凌擦去脸上的血泪,她下巴微抬,高傲的姿态不屑的看着尚胧月,“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话音一落,刘凌瞬间进入备战状态。
“凌凌,收手吧!”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尚胧月的左侧传出。
一个样貌温柔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