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伶轻叹口气,他已经在心里默默的为眼前的女侠默哀了。
敢这么对落文宇,下场都死的很惨。
范伶将手里的热水盆以及毛巾都放在桌上了,他觉得那姑娘已经不用清理伤口了,因为落文宇马上会劈了她。
落文宇眉头一皱,腹部隐隐传来一阵疼痛,他的脸色阴沉,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骂够了?”他的语气晦暗不明,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绪。
尚胧月连连向后退去,一个没注意她的后背撞在墙上,木片又陷入了些进肉中。
“嘶好痛!”她轻声道。
背后的刺痛,令她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着转转。
“笨”方才还离她很远的落文宇,不知何时竟然俯身在她眼前,他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圈在属于他的包围圈中。
“落文宇我、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她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你要不要看看桌上的是什么?”他的神情有些无奈。
带着疑惑和警惕,她微微侧头看向桌子。
“热水、毛巾、金疮药”等等他莫非是要给她处理伤口?!
尚胧月的底气明显不足,就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你难道是想要帮我处理伤口?”
落文宇,“不然你以为?”
这这这…结果搞半天他是想要帮她处理伤口,结果她还骂他是禽兽
“那、那什么王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吧?”在意识到自己错了之后尚胧月的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求生欲极强。
落文宇也没有打算继续跟她扯下去。
“趴着,我帮你把木片夹出来。”随即他看向身后的范伶,“把东西都拿过来。”
范伶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什么鬼?怎么回事?自己家王爷不仅没有暴怒,反而看向她的眼神透着心疼和温柔。
这还是他家王爷吗?怕不是被夺舍了?
见范伶迟迟不过来,落文宇对他可没有什么耐心,“范伶!你聋了?!”
范伶被吓的身子一颤,“来了来了。”
尚胧月,“等等!”她突然开口。
落文宇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尚胧月面纱下的脸绯红,“男、男女授受不亲,你若要帮我处理伤口,我必然是要脱衣服的。”
落文宇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就在尚胧月要长舒口气的时候,他转头看向范伶,“范伶你出去在外面等着。”
范伶,“是!”
尚胧月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下可以了。”
尚胧月,“可以个毛线啊?!你也给我滚出去!”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对他吼出声来。
她努力对着落文宇挤出一个牵强的笑,“请问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自然是帮你处理身上的伤。”
“我自己可以。”
“可以什么?反手把背上的木片完整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