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易城这话要是初中说,舒玥绝对会想入非非,现在只想把易城打到非得想想。
她转身进屋,“想问食堂视频?不是***的,又不是你的***。”
昨晚下了大英公共课,就看见走廊尽头一个人影轰然倒下。
她过去救人,这才看清是半昏迷的易城,脸白的像纸,满头虚汗。
要不是系主任从旁路过,她都想把他扔地上,再踩一脚。
两人搭着易城,扶到男厕所洗手台边的长椅上,打电话叫校医。
走廊上的摄像头角度正好拍到她后背,看起来像是她把易城怼到男厕所强吻。
今天就有人把这段视频截下来公然播放。
舒玥斜他一眼,幸灾乐祸,“易少平时缺德事做多了,被谁打击报复呢?”
易城像夜游的妖孽,慵懒地笑,“除了你还有谁?”
舒玥搭着腿,歪在电脑前剪视频,“我没你那么丧病,顶多在你坟前唱一首《好日子》。”
易城在她面前的懒人沙发坐下,抱起米白色的王冠抱枕,“我想听《小寡妇上坟》。”
舒玥没理他,翻出过年剩下的一把鞭炮,“窜天猴”。
易城把鞭炮塞进她的水杯。
舒玥拿杯子拿了一把“鞭炮串串”,当时就沉了脸,“有病,大半夜不睡觉又作什么?”
“有啊。”
易城瘫着长腿,水珠顺着轮廓分明的下颌滚进前胸,“我胃疼。”
一旦开启作精模式,没一天半夜是不会停的,舒玥打开左边抽屉,翻出一板皱巴巴的胃药。
“喝了快滚。”
易城不接,“没有水。”
舒玥捏捏手指,“请抬起您尊贵的长腿,朝前方走十五步,墙上有嵌入式直饮机。”
“触碰下排第二、四个按键,调到您最爱的32气泡水模式,喝完出去,把门带上。”
易城走过去,又空着手走回来,“没有我喜欢的水杯。”
大半夜,易家管理茶具的佣人全被叫起,送来古今中外各种名贵的杯子,供少爷挑选。
琳琅满目,都可以开茶具博览会了。
舒玥也不剪视频了,躺在贵妃椅上昏昏欲睡,等着易城这股作劲过去。
易城满脸烦厌,挑剔地看了半天,随手往书桌上指,“那只。”
杯子是舒玥的,里面还有喝剩的茉莉花渣。
小黄鸭圆肚咖啡杯,公园套圈15块钱俩,另一个兔八哥杯在舒玥寝室。
舒玥拳头都硬了。
管茶具的阿姨一个月3万工资,都不够被他气出内分泌失调看病的。
喝一口药折腾的全家人仰马翻,人潮散去,小少爷还原地瘫。
舒玥快气绝身亡了,迷迷糊糊问,“还不走?”
易城的气音很凉,“我卧室今晚风水不好。”
舒玥默念《莫生气》:“……你不是信佛,改信道教了?佛祖知道您这棵墙头草么?”
易城低笑,“佛祖慈悲为怀,愿利益众生。”
舒玥被念睡着了。
睡裙从腿上滑下来,红痣若隐若现。
她是很多人追求的冷白皮,关了灯,被窗外的月光映衬,像一块莹透的羊脂玉。
细腻、光润、无暇,软玉中的上品。
舒玥是女人中的极品。
易城看了很久,把腕骨上的佛珠转得飞快,抠住最后一颗,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