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过了门铃之后,他顺着味道陈旧的楼梯往上走着,她的家住在五楼,这个楼没有电梯,所以每次提着重物爬楼,都要付出一番力气的。他没有她家的钥匙,这倒不是因为她不给,而是他不愿意接受。住在这样的地方,把自己的身份都变矮了。所以他宁愿没有,也不愿与这里扯上什么关系。
她站在门口正在迎候着他,她的脸上特意涂了些淡粉,双唇也涂上很耐看的樱桃色。远远望去很俏又有些慵的感觉。她穿着一件紫色的做饭围裙,被那件衣服罩着的正中的大西瓜有些委屈的藏在里面。一见到他,从老远脸上她就堆起了笑。
“啊哟,真是稀客呀,一早上就想见你。偏偏你儿子在我这里一整天的又踢又踹的,我正愁没人听我叨叨呢,你正好赶来了。”
“稀客吗?为什么今天用上这个词,这不属实呀。”
“你最近来得好有限哦,你看这门槛都快跟你认生了。不信,你的脚再不抬高点,你可就要跌跟头了。”
“原来是门槛跟我过不去呀。不是这门槛里面的人,那我就放心了。”
“怎么不是门槛里的人,再不来,这门槛里边的人都快熬成怨妇了。可惜了了,这怨妇里面还住着一个人,现在可是两个人都在生你的气哦。”
“有那么厉害吗?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们不是天天都在通电话吗?一通就通到半夜.还不够吗?我没有分身术,总该有一头饶过了我吧。”
李峰说完放下手里的东西,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便要抬腿直奔厨房,却又被她的一只细手拉住:
“这样就完了,人家可是一直数着分秒等着你呦,见面就这样糊弄一下就算了事了,这样蒙混过关,连你儿子都不答应。”
说完便努着嘴巴伸向对面的男人,男人低头刚要吻她的朱唇,突然她大叫起来:
“哎哟……哎呦……你这个小混蛋知道你爸爸在敷衍了事,所以你在妈妈的肚子里都不干了。好儿子!现在就知道护着妈妈了,妈妈没白受这份罪。”
让她这么一说,李峰的心也被感染融化了,一手摸着她突起的肚子,一手扒过她的脸来,重重的在她的唇上吻着,好像要把对于肚子里孩子的爱都一齐捎上。直到吻得自己的嘴唇发烫为止,伸手再用力一擦那嘴,手上立即沾满了樱桃色的口红。像被染过的一样的鲜红。这一下把对面的女人惹笑了,也让他把这些日子的缺席终于赎了罪,这一关才算过了。
双胞胎
李峰今天在李透馨这里不敢久留,因为他今天晚上答应了cdy要负荆请罪的,那么一顿不俗的大餐是在所难免的。等两个女人都稳住了再说。这是他现在想到的唯一办法的办法了。现在他在李透馨这里自以为当了回笑料,自以为是过了关。想慢慢的一点点的跟这个脾气暴躁的女人摊牌,告诉她实情。最起码应该让她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和苦衷。
李透馨的手脚极为麻利,别看她巳经身怀七甲,直立起来的肚子已经大得快要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了,但她干起活来的速度比两个女人的能量都要来得快,不到半个钟头的功夫,一盘糖醋带鱼,再加一盘油焖大虾和一小盘西兰花的青菜便摆放在桌子上了。待一切荤素都上齐之后。她又去了趟阳台,找来了下菜的辅料。特意给李峰开了罐德国的百威啤酒。送到了李峰的手上。待李峰接过那啤洒,正要送入口中的时候,倏然被她的那双绵手拦住了,又娇滴滴地特别的拉长了自己的腔调:
“老……公你饮这杯酒之前,要不要先过来听一下你儿子给你唱的祝酒令呢?”
看李峰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她又把自已的声音更变细了一点:
“要……嘛,错过这一出,将来想听都听不到了。这可是一出没有回头草可吃的好戏哟,不过你可要听仔细一点哦。”
李峰本来下班之后滴水还未进,现在正要拿起这罐啤酒来想好好的解解渴,被她这么一说,虽然心有不悦,但也免不了要做做样子。便低下头去贴近了那女人的肚皮上。又佯装认真又面带喜悦地听了起来:
“这小子,好壮实呀,在里面又踢又踹的,真是精力过人呀,”
“你再细听一下,这里面到底是四面出击?还是八面玲珑呢?还是听岀来再有什么另外的弦音呢?”
“你这一说把我都搞糊涂了,又是出击又是玲珑的,就差枪炮齐鸣了。还以为是当年的游击队又现形了呢?出神入化的,哈哈就差这小子再拿把冲锋枪出来了。”
“说的什么话?让你听一下,说点吉利的话不好吗?难道你这个猪脑子就听不出点其他的动静来吗?”
说着用兰花指狠狠地戳了他的脑袋一下。笑而不言等待着他的脑袋进一步开化。
也许是被她的兰花指真的戳痛了,李峰咧着嘴摸着脑袋苦笑了两下:
“天没降大任于我,嗨……照样这样苦我的心智,趁我现在还滴酒未沾,就说点不装疯的话吧。这小子肯定生下来就与众不同。还没露面就不同凡响了,是老天爷钦点下的种子。”
“对路……对路子……接下去再往下说呀。那么种子一般情况下肯定不是单数了。肯定是能被2整除的整数了。”
李峰听罢怔了一下,又一时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又看面前的女人紧追不舍的劲头,赶紧往嘴巴里灌了一口啤酒,解一下渴之后,这才抹了抹嘴巴想起应对的话来:
“什么单数?偶数的?你指的是不是这小子文武双全都占尽了吗?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