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这些,到底有没有。”徐时瓒再次不耐地打断他。
“有,”春景平日最讨厌这种不遵医嘱的病人,亦没好气:“只是风险太大,我自然不能给你治。”
“这样,”徐时瓒点点头,看起来十分理解的样子,他起身。
春景正收拾药箱。
忽的感受到颈侧一片寒凉。
徐时瓒剑出半寸,似笑非笑:“现在可以给我治了么——神医?”
桂枝
辛晚准备去月老庙的时候的时候又和管兆碰上了。
他这次也没能进去,只好无奈地塌下肩膀,和辛晚他们交换了通讯符,倘若里面发生了无法预估的状况还能有所应对。
饴糖害怕差点丧命于那只大鬼手中,对它有很深的心理阴影,不敢进庙。
徐时瓒很“体贴”地将人扔在林子里的小角落,又下了一道阵法,终于将鬼严严实实关住了。
他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面上十分和善:“饴糖这下可算安全了。”
饴糖在阵法里气得打转,听到他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还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面色变了又变,十分无语。
辛晚没注意到两人虚假的关系,以为他们总算冰释前嫌了,连带着夸了他们几句。
徐时瓒和她笑笑,垂下脑袋不说话。
好像小狗。
辛晚忽然被自己的想法烫了一下,反应过来手指已经碰上了他的头发。
徐时瓒歪着脑袋看她。
倒叫她收回去的手不是十分顺理成章了。
没办法,辛晚咳了下,飞快地揉了一下,翘一下嘴角:手感还挺舒服。
“进去之后你先跟着我。”辛晚担心他采取最直接的方式——将所有人都杀了。凑近他,小声提醒。
徐时瓒侧头,看起来很像在仔细看她。
辛晚摇摇头,告诉自己不可能。
果然,下一秒,徐时瓒熟悉地拽上她半片衣角。
这才对嘛。
辛晚领着人,顺顺当当地进了月老庙。
月老庙里面和寻常庙宇无太大不同,只是院子正中央有一棵大榕树,枝繁叶茂的,出来的枝丫上面挂了不少红丝带,看起来就十分吉利喜人。
辛晚扫了一眼,被中间的香火味呛得有些重,她赶紧跨步,准备离开这片地方。
徐时瓒拽着她衣角的劲半分未松。
辛晚:?
她回头看去,看徐时瓒视线往那看去,和他解释:“那中央有棵大榕树,树上挂了很多红绸,是有情人的期许。”
“期许什么?”徐时瓒看起来难得好奇,目光往那处看。
辛晚心说你也看不见,面上还是和他解释:“什么都有——不过无非还是一些白头到老之类的期许吧。”
“白头到老?”徐时瓒一个字一个字复述,忽而弯了一点唇:“另一种方式的不死不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