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瓒强制拢住了他。
“你不会真信了吧?”颉庞挣扎着嘟囔,震惊大喊。
徐时瓒凉凉看过去。
颉庞不敢吭声了,然而没安静多久。
“那你干什么这么麻烦,两个一起杀不行么?你不像这样的人啊?”
徐时瓒想了下,觉得这个答案可以勉强回答一下,于是弯了下嘴角:“不觉得很傻很有趣么?”
颉庞听不懂,大声回他:“什么有趣?什么很傻?”
徐时瓒又给人强制闭嘴了。
不想和傻子讲话。
颉庞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却被徐时瓒下了咒,说不出话,只好吱吱吾吾含糊发出几个音节。
“傻觉得,有趣不觉得。”
手里的食盒沉甸甸的,辛晚心里堵得慌,拿出一块糕点,把它当成徐时瓒,胡乱地往嘴里塞。
秋叶正好站在庭院门口,老大远就看到了自家小师妹,踮起脚来和她招手。
糕点确实不是甜的,也不是咸的,而是一种难言的苦涩味,末了还泛起一丝的辣,直往人嗓子里呛。
看来很会练丹也不一定会做糕点。
两者没有关系。
辛晚忽然理解了师姐为什么在她拿到糕点后这么高兴。
也终于明白了,徐时瓒吃完后平平静静的“哦”字后面透露出来的丁点恶劣。
今天果然不应该出门!
她愤恨地踢一脚石子,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
迷路
辛晚回去当晚就睡不好了,梦里没有梦到过徐时瓒未来为祸人间的恶事,而是一遍又一遍重放她在对方面前的滑铁卢大事。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她一推开门,看到站在庭院里的人,恍惚间有种现实梦境交错重合的感觉。
徐时瓒当然不是来找她维系同门情谊的,他活动了下手腕,辛晚于是便感觉有密密麻麻的针在皮肤在扎着,不算很疼,却足够明显。
吓得她急切地呼吸了几下,再抬眼,看到始作俑者在阳光下笑得灿烂,弯起的长睫恰到好处,洒了点日光下来,泛着细碎的金光。
“能预知来事的辛师姐,”他晃了下佩剑,意有所指:“可以去找灵石了么?”
午后下了点细雨,辛晚她们找了个破旧的寺庙躲雨。
自从发现徐时瓒的秘密,辛晚好像发觉自己好像能有点探究到他艳丽皮囊底下的一副黑心肠,他对外活泼开朗,实际上独处的时候不喜欢讲话。
一路上,两人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就算偶尔开口,也只是不上不下地呛两句辛晚,然后满意地看着她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