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我是为了你救你啊!”尚惠公子有些激动,“当年你身份即将暴露,梁时已然対你动了杀心,若是我在不带你走,死的就是你。”
徐晚棠皱起眉头:“当时情况诡谲,你又如何知他一定対我动了杀心,我……”
“事到如今你还在向着他说话!”尚惠公子面露痛苦,似乎被伤的不轻,“你为何怎么都不肯相信,梁时那厮自私自利,怎么可能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来保你!”
尚惠公子眼神深邃幽冷,痴痴的看向亭子中的身影。
自打他沉睡以后,他有多少次梦到过去。
过去的杨言欢虽対他不甚亲近,可好歹会说会笑,哪里像现在这般冷冰冰发样子。
“那你呢?”徐晚棠敢问。
尚惠公子笑了,笑声在此情此景下显得有几分凄凉:“到如今你还要质疑我対你的心吗?”
“言欢,你可当真会在我心头捅刀。”
尚惠公子苦笑的摇摇头:“当年梁时怀疑你的身份,派遣暗卫偷偷跟着你的丫鬟,从而发现了你前朝皇太子遗孤的身份,就等一个时机将你麾下众人一网打尽。”
徐晚棠面色不变,虽然提前知晓了杨言欢的身份,却没想过废太子梁时竟然也知晓。
梁时的时,就是因为得知了杨言欢的身份所致吗?
亭子中的沉默让尚惠公子苦笑三声发,摇了摇头:“你还是这般,三年前我与你说此事时,你便是这样沉默。”
尚惠公子深吸一口气:“我实在不明,为何你宁可信他,也不愿意信我。”???
“明明我先遇见的你,也明明是我先爱上的你,为何你非要选择他不可。”
尚惠公子不明白,这么多年了,这个问题始终让他过不去。
“言欢,你可否给我一个人答案,究竟是为何?”尚惠公子语气中带着哀求,“你想谋反,我愿意为你倾尽家财,助你夺位,梁时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为何你非要选择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为什么?”
徐晚棠只觉得喉咙干涩,心情十分复杂。
“我身上的情蛊呢,也是你口中所谓的为我好吗?”徐晚棠冷声道。
杨言欢求着自己杀了他时,曾说自己身上种了两种蛊,一种是为了给了续命的,而另一种则是情蛊。
母蛊在尚惠公子身上,子蛊在他身上,一旦杨言欢起了背叛或者离开的心思,情蛊发作的痛苦宛若凌迟。
此时的宋筝和陆让心情十分复杂,燕雅娴虽诊出杨言欢身上有蛊,可她并不知晓究竟是何蛊毒。
又怎么会突然知晓的这么清楚,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徐晚棠究竟是怎么知晓这些事情的?
“我没有办法。”尚惠公子眼眸深邃,里头缱绻着说不尽的深情,“我若是不这么做你就会离开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去送死。”
尚惠公子似乎在压抑什么,好似整个人都要融入和黑暗中了一般。
“梁时他自己找死,查到靖王谋害先祖皇帝的证据就该交出去,让先帝自己去处理,他可倒好。”
尚惠公子轻哼一声:“贪心不足,非想要自己查个清楚,他也不想想,靖王是他亲叔叔,他是太子又如何,在朝中势力如何与之抗衡。”
“他赔上自己的性命不说,还要连累你暴露身份,我若是不出手,你那些手下就要跟着被一网打尽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言欢,你怎么可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