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枝皱眉:“不应该啊,小?怀瑜身体可好了,应该是靠得?太近了,被热的。”
小?皇上眼神飘忽,连忙接话,“对,炭火太旺了,有些热,娘亲不用担心?。”
沈枝枝一边吃着肥美的生蚝一边问:“刚刚是谁敲我们房门的?”
曹情?雪接话:“是小?怀瑜,小?怀瑜说要叫醒你?们看日?落呢。”
小?皇上小?脸更红了,她不是第一次撞见母后和沈娘娘亲热了。
她想?起一件往事,三岁的某一天,她在凤仪宫留宿,一开始她睡在中间,睡到?半夜,她听到?了一些压抑的“哼哼唧唧”声。
虽然晚上睡觉我们小?皇上睡着也能听见的本领不太管用了,但还是留下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第二天醒来时,小?皇上懵懂地?说:“母后,我昨晚听到?了猫咪的叫声,凤仪宫也养了猫咪吗?”
颜若和沈枝枝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搪塞了过去,当时年少无知的小?皇上信了,现在倒是知道了那是怎么回事。
哼!难怪她们都嫌弃自己,都不肯和自己睡一屋!
落日余晖,昏黄的太阳光为他们镀上一层柔和的色彩。
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安详,沈枝枝将手上的烤虾剥好递到颜若嘴边,颜若张嘴,沈枝枝趁机将手?往里?伸,温热柔软将手?指包裹,沈枝枝有些心猿意马了。
颜若轻咬一下那使坏的手指,脸上有些发烫。
苏木将烤好的鸡翅递给小?皇上,小?皇上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将自己烤的一部分焦了一部分没熟的鱿鱼丢给了苏木,苏木好脾气地接过帮着她烤。
曹情雪和秦蓁蓁已经吃饱喝足,两人靠着栏杆感受海风的吹拂。
突然,一阵急切的海螺声由远及近,掌舵的伙计连忙上前观望,就见一艘小?船朝他们?使了过来,船上还挂着一面?白?布红字的旗帜,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危”字。
傍晚涨潮,是海浪翻滚最?激烈的时?候,那艘小?船仿佛随时?会被海浪打翻一样。
伙计道:“夫人,那艘小?船应该是遇到海匪了。”
遇到海匪时?,他们?会升起求助的旗帜和吹响海螺声求救。
又是海匪,颜若下令:“将他们?救起来。”
大船缓缓停下,小?船靠近,伙计将横木下放,让小?船的人可以走上来。
率先上船的是一名穿着一身温婉大气的紫衫碎花长裙的女子?,年纪约莫二十?来岁,尽管处境狼狈,但在她脸上只有从容淡定。
她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再后面?是一名船夫。
半夏将他们?带到颜若面?前,道:“这是我们?的夫人。”
她落落大方地走到颜若面?前,微微欠身行了个礼道:“小?女子?方婉卿,路经丰海时?遭遇海匪,已经在海上漂泊一天一夜了,感谢夫人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方婉卿自认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自己长得也不懒,但眼前这几位,真可谓国色天香,各有各的韵味。
但最?符合她审美的,是为首的这位,她眉眼上挑,似是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一袭简单的白?色纱衣,发上只一支发簪简单装饰,却也美得惊心动魄。看起来清冷,但嗓音温润,微微勾起嘴角,就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客气。”颜若语气淡淡,留意到方婉卿的衣摆全湿了,吩咐道:“半夏,带方小?姐他们?去换身衣裳。”她又对方婉卿道,“我们?正在烧烤,方小?姐不嫌弃的话,换完衣裳一起吃点。”
没想到眼前眉眼清冷高贵的女子?竟如?此细心,方婉卿再次道谢,这才跟着那位名唤半夏的姑娘离开了。
颜若心里?想着事,被旁边酸溜溜的语气打断:“哟,还看呢,人都走远了!”
颜若回神,无奈道:“我没有看她,我只是在想事情。”
沈枝枝将她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她轻哼声,说:“喏,你继续想吧。”
颜若:“……”这让她怎么想,这人明显在使坏。
只见她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下唇,那双溺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她的手?还似有若无地在颜若脸上抚过,像是在撩拨颜若的心,她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叹道:“你、真是个妖精!”
曹情雪捂住了小?皇上的眼睛:“非礼勿视,小?怀瑜不能看。”
在这么多人面?前调情,颜若脸有些热,她拉下沈枝枝胡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哄:“乖一点,晚上再……”
沈枝枝使坏,不让她把后面?几个字省略,“再什么?”
颜若轻轻捏了一把沈枝枝的腰,小?妖精这才笑咯咯地消停了。
方婉卿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颜若招呼她坐下,小?皇上已经吃饱喝足了,但因为听到方婉卿是被海匪劫了船,便留了下来,想要?听听经过。
方婉卿是南城有名的瓷器商贾方万里?之女,他们?家是瓷器生意的,将瓷器运往海外,能赚十?几二十?倍的差价,但路上的损耗和人力物力时?间的消耗也很大,现在更是因为海匪,他们?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海匪活跃在海上,根本不知道藏匿在哪个海岛上,他们?丢失的货物往往是找不回来的,只能自认倒霉。
颜若思索半晌,心里?有了主意,但她没说,反而问?坐在一旁认真聆听的小?怀瑜,“怀瑜是怎么想的?”
猝不及防被提问?,小?皇上愣了愣,想了想道:“按理说海上有巡逻的海兵,不应该任由海匪肆意猖狂才对的。”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倏地站起身,道:“除非海兵无作为,甚至是官匪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