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峰的师徒们一旦把成本嫁接到灵素峰身上,气氛瞬间和谐起来,再没一个人道不是。
直到她俩终于想起了出事的老二,于是又问:“到底怎么了?”
越长歌的神色凝重:“殉情了?”
慕容安道:“那倒不是。只是二师姐——她在三天前爱上了一个新的姑娘。你也知道二师姐魅力勾人的,很难有年轻人拒绝她。”
越长歌道:“哦?照她的性子来看,这不是常态么。”
“结果三日后又不爱了。”
叶梦期发出了讽刺的一声轻啧。
慕容安怯怯地看了眼师尊,低头道:“那姑娘叫雪茶,是柳长老的徒弟,因为疑似被欺骗感情而往上告了一状。这……这,师尊,柳长老喊您过去一趟。”
人是早上走的,事是今日出的。
越长歌还想在别处多转个几圈——万一柳长老又思念她呢?
结果才下灵素峰没多一会儿,果然来找了。
只可惜又是那帮孽徒闹出来的好事。
回到灵素峰时,她眼尖地看见了一只红色毛球。那只小狐狸已经炸毛,根根红毛立得像细针。可惜藤笼将她整只围住,怎么折腾都破不开上头的术法。
越长歌悠着步子踱过去,“哟,这是谁家的狐狸崽子,被关在狗笼里?”
小狐狸咧着森森白牙,卡在藤笼的缝隙里。一看见越长歌,便挣扎得剧烈了一些:“嘤!”
“嘤也没用。”
“嘤嘤……”
越长歌发觉她的修为已经被封住,如今连口吐人话都做不到。只能狐言乱语。身为师尊,她大发慈悲地帮她解了屏障:“好了,你自己干出来的好事,究竟有什么怨念,嘤得这么激昂?”
一只红色毛球从笼子里飙了出来,仿佛飞了起来,扑进越长歌的怀里,又轻盈地跳上肩膀,催促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快走啊师尊,以后小狐就仰仗您的庇护了,谁知道那家伙还会告状呢?都多少岁了!”
后颈皮被捏了起来。
“还想走?”
越长歌将她一滋溜提起,一指尖抵在狐狸嘴吻的鼻尖上:“因为这破事,害得柳长老又要传唤本座。本座在师姐眼里美好不可方物的形象,又要因为你增添一个教徒无方的罪名。带着你一道去,自然是需要你解释一下。”
红色毛虫开始着急,四爪在空中狗刨,又扭来扭去:“我能和柳长老解释什么?我先前又没有和她老人家谈爱。”
“什么?”越长歌一怒:“你还有过这么僭越的想法吗孽徒?!”
喔,突然好凶。
小狐狸往后缩了缩,毛团变得紧致了一些:“这是一种否认,不是重点。”
“为师是让你给柳长老好好解释一下,你的师尊并不是像你一样的狂蜂浪蝶,恰恰相反,她为人痴情一诺千金品行端良,而你——你长成这样纯粹是天生地养,自甘堕落。和为师的教养与影响无关,好吗?”
丹秋险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