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愕然,“他帮你除祟?他可有说,自己是何来历?”
“弟子想感激他,也问了他的来历。但他说,举手之劳,无需记挂。然后,就将我送出门外了。”
听白对此耿耿于怀了好久,终于再次去到繁花楼,问雪吟的下落。
那店小二一扬手说,不知道。
听白再问老板在何处?
一位商贾装扮的六甲老人走过来,问:“公子为何找雪吟?”
听白斟酌一番,只说:“与他有一面之缘,有误会急需解开。”
老板让他去麦城,听白在麦城的乐馆找到了雪吟,这时他已成为一名吹箫师。
雪吟一眼就认出他,乐馆内人满为患,台上是其他人在演奏琵琶唱小曲儿。雪吟越过好几个肩膀向听白走来,听白一瞬间竟有些紧张,喉头干涩。
“在下”
雪吟摩擦着他的肩越过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听白,神情却是玩味。
听白愣了一瞬,雪吟的身影立即被层层叠叠的人群阻隔。他下意识摸摸腰带,发现自己腰间空空如也,锦囊不见了。
听白追出门时,夜空中朗月高悬,锦囊与他有感应,他很快追到一个院落的树下,一眼望去,一个衣袂飘逸的身影靠在树桠。
清辉下的弦月挂在稀疏枝干,屋檐裹着一层素光,院落宁静。不知是不是有了飘逸身影的加持,此情此景,竟像一幅美好的画作。
那人笑脸转过来时,比天边月还要皎洁几分,恣意洒脱,指尖转着他的锦囊,声音清泠:“我离开繁花楼后,风餐露宿了几个月呢。偷你个锦囊补偿,不过分吧。”
听白赶紧作揖赔罪,“公子息怒。是在下不辨是非,误会了公子,这做出荒唐事。公子要在下赔偿自是应当,只是这锦囊乃在下贴身之物,当成赔礼相赠实在失礼。”
雪吟蛮横说:“我就要这锦囊。”
“这”
雪吟又问:“你是何人?你说的误会又是什么?”
听白老老实实报出家门,又将自己一叶障目误会的事仔细解释。
雪吟听完笑声似银铃,听白尴尬不已,雪吟说:“你们那位弟子是生的好看”
他只说了这半句就停住,又支头望着树下的人,好一会儿才说:“你上来罢。”
听白飞上树桠,雪吟同时坐起身,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错。
月色中,雪吟启唇:“你比那青涩弟子还俊俏几分,要我还锦囊可以。你拿别的来换。”
“拿什么?”
唇瓣传来温润触感,雪吟用行动回答了他。
这是两人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