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消散前,他听到那道声音说:“你的命,不该如此。”
如果没有妖汀、没有系统,这才是他本来的命运。
天道让他重来一次,是亏欠是补偿,亦是想让一切回到正轨。
傻狗用爪子捂着眼,半响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不知羞耻的两脚兽啊。
他们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劫走张宝莓的歹徒也抓到了。
谁都没想到幕后主使者竟是钰哥儿,小钰家名下有个赌场,那两个歹徒就是在赌场里欠钱的赌徒。
钰哥儿许诺两个赌徒,若是能将张宝莓杀了,便消了两个赌徒的赌债。
两个赌徒也不是傻子,他们怕张宝莓的死查到自己身上,就想将张宝莓带到森山野林里喂狼,让狼啃噬掉张宝莓的尸体。
没有尸体,找不到人,衙门便会花大力气去找人,而不是去寻找杀人的凶手。
没成想他们刚绑走张宝莓就被人发现了,情急之下,他们为了逃命,只能将张宝莓扔在途中。
钰哥儿谋害郡主,小钰家也难逃责难。
他们一家被判流放,钰哥儿则是被判以死刑。
被抓当天,钰哥儿哭吼着喊冤,钰老爷和钰夫人试图让钰廉救他们,可钰廉并没有搭理他们。
钰廉甚至都没想明白他们小小的一个商户,到底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谋害郡主?
行刑当天,柯褚等人都坐在酒楼二楼围观。
钰哥儿在察觉到自己必死无疑后彻底疯魔了,他咒骂若哥儿抢走他的身份,咒骂张宝莓抢走太子。
张宝莓这才知道自己为何会遭受到这无妄之灾,她幽幽的看向楚铭隽。
楚铭隽脸都黑了。
他甚至都还没跟张宝莓表明心迹,这下好了,追妻路甚远。
在刀砍下的那刻,柯褚捂住沐哥儿的眼睛,“太子殿下,楚捈何时走?”
皇上到底念着楚捈是他亲儿子,没对楚捈下死手,而是判了楚捈流放。
“三日后。”楚铭隽意味深长道,“若是还有什么没了结的,还是尽快去了结的好。”
柯褚放下手,“多谢太子殿下提醒。”
屋檐上,傻狗啃着鸡腿,翘着脚坐在左暗卫身边。
左暗卫哭的泪流满面,“呜呜呜……狗哥,不愧是你!碎成渣渣了都还能回来!呜呜呜……”
激动之下,他试图抱住傻狗。
傻狗抬起爪子,嫌弃的将左暗卫推开,无奈的长吁一口气。
唉,小弟太黏人也不好。
夜深,地牢,衙役打开牢门,侧过身让柯褚进去。
瘫坐在角落里的楚捈闻声抬头看了一眼柯褚,霎时,他面容一扭,绷紧下颚,力道之大,仿佛是要咬碎一口牙,“你还敢来!”
柯褚云淡风轻的笑,“我如何不敢来?”
“上次见面,你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我是小小的商户,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你害我亲朋,害我夫郎,甚至害我夫郎腹中的胎儿,我量小甚微,奈何不了你。”
柯褚话锋一转,“如今风水轮流转,我是皇商,你是阶下囚,我为刀俎你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