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桌板下边,现在又是床板下面,严展似乎在藏着什么东西。
床板被掀起的一瞬间,房间里响起了倒吸一口的声音。
映入眼帘的是数不清的血手印,就好像是木板上的印花,密密麻麻,多看上一眼都会让人头皮发麻。
在看到这一幕时,江序洲脸色立马就变了。
资料上看到凶案现场的图片和亲眼所见的血腥,所带来的震撼程度完全就不在一个水平。
一瞬间他仿佛自己的心跳停了几拍,缓过神后飙升的肾上腺素让耳朵嗡的一下。
短暂的错愕后,阮明栖目光聚焦在床板中央贴着的一个小相片。
是拍立得打印出来的,很小,不知是过了多久,照片上的内容有些地方变得模糊,还是能够看清上面的东西。
阮明栖将照片摘了下来,旁边一个同事五官拧的都起褶了。
“这画好奇怪。”
一晃眼的功夫,红黑两色在眼前一闪而过。
江序洲目光一定:“我能看一下那个照片吗?”
闻言,几个现勘的同事朝着江序洲的方向看去。
就在他们奇怪江序洲是谁时,就看到阮明栖拿着摘下来的照片朝他方向走了过去。
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时,江序洲脸色瞬间就变了。
阮明栖:“画有什么不对吗?”
“这是挪威画家蒙克的《呐喊》。”江序洲一眼就认出了画。
“这画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阮明栖问道。
江序洲目光在照片上停留:“知道一些,代表着恐惧,孤独和苦闷。”
“蒙克在1893年画下这幅画,看不见远方的小船、教堂的塔尖,是他内心的深处极度的恐惧。”
江序洲知道这是什么画,也大概知道一些画的创作背景,但若是深剖可能还需要更加专业的人士进行讲解,毕竟他也不是美术史专业的学生。
严展房间的床板下到处都是血手印,唯有这张小照片上是干干净净,可见他的心理情况要比他们一开始预料的要糟糕很多。
除了血手印外,现勘人员还在床板地下发现了非常多利器的刮滑痕。
应时和严信一起回来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的情况都惊呆了,不知该惊叹同事们的办事速度,还是惊讶床板下发现的东西。
……
谁都没想到,第二场谈话会来的这么快。
可结果却让人沉默了,不管他们询问什么,严信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不清楚。
唯独在提起严展房间里那个防盗锁链的时候,严信表现出了难以控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