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他脸上,谢知庸没什么表情,出尘得像月亮上下来的仙人,眉眼精致好看得如画一般。
越满心跳得忽然很快。
“师兄。”她先开口。
谢知庸把剑放在门口,走了进来。
“就这小姑娘,踩坏我不知道多少药草。”老头吹胡子瞪眼:“看来是你认识的没跑了,这次就不罚她了,下次叫她注意点。”
“好。”谢知庸答应。
“今个是腊八,来都来了,喝腊八粥不?”
谢知庸像是想开口拒绝的样子,越满立即举起手:“我喝我喝!”
谢知庸于是又闭上了嘴。
老头冲越满眯眼一笑,乐呵呵地去厨房端粥了。
“可有受伤?”接替老头的马扎,坐下来问。
“没有没有,”越满一口气将姜茶喝完,喝太急了,回味有些辛辣,呛得她皱起脸。
谢知庸于是笑了下。
“师兄会变冰吗?”越满想了想,开口问。
“会,要干什么?”
越满惊奇地看着他:“腊八吃冰,来年一整年都不会肚子疼,师兄也太孤陋寡闻了。”
“这样啊,”谢知庸点点头:“那我不会。”
越满:……
“深冬天寒,夜晚更甚,倘若是真的,吃冰或许能保你来年不会腹痛,但不用或许,我能保你今晚就肚子痛。”见她又焉巴着,谢知庸解释。
越满还没来得及诡辩,老头端着两碗粥走进来:“什么吃冰?谁要吃冰?净骗小孩的东西!”
腊八粥色泽鲜艳,粥水粘稠,放的料还多,一口下去,又暖又甜。
老人家是个嘴闲不住的主,一边看他们吃一边唠着闲话。
越满吃人嘴短,一边往嘴里塞粥一边十分积极地应和他。
谢知庸就很安静,听着两人一来一回,偶尔问题抛过来的时候会回上几句,大多时候在默默喝粥。
越满不喜欢红枣,碗里剩了一堆,被老头揪着耳朵要她吃完:“红枣益气补血,怎么就不吃呢?”
“很奇怪的味道。”越满被他数落,不情不愿地捡起红枣,很不甘心地吃了。
老人家这才眉开眼笑,从柜子里找出几瓶伤药,塞给他们。
越满拿着伤药,感激涕零地表示自己还能再吃几颗红枣,被老头拿着扫把恐吓着赶出去了。
老人家睡得早,不再留他们了,越满站在院子门口和他道别,把草药纲目递给他:“爷爷,腊八粥很好喝,无以为报,这个送给您。”
老头神色奇怪地看她一眼,还是接过了,小声嘟囔:“你要是直接给我十两银子,或许我还会高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