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徽,我今天去警局。”
明徽讨厌这种亲密接触,转身推开他,逃离,“嗯,你临走时记得关上门。”
说完,女人闪身出门,锁扣啪嗒一下合拢。
男人盯着门板上胡桃木纹路,目光晦暗。
她一点都不关心他的事情。
……
明徽今天约了保洁公司打扫别墅。
陈水燕走得匆匆,离开时没给保安保姆结算工资,后续警察搜查时众人才得知明怀礼被捕一事,除警察查封的部分文件档案外,其余财产被众人抢空抵债。
明徽先到,推开门后,封尘记忆瞬时涌入脑海。
明徽小时候生活在大院,十二岁时搬到别墅。
那时母亲事业正起步,父亲升任,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
明徽抬头,看二楼阳台,那是她的房间。
十三四岁时,霍砚深总来找她。
那时霍宏山忙,孙相宜不愿管他,霍砚深放学与他一起回家,两人一起在小阳台写作业,一起看夕阳,一起看星星。
直到后来,他告白。
明徽垂眸,心头涌现一丝酸涩。
推门进房间,明徽逡巡一周,去了杂物间。
杂物间尽是些不值钱的破家具,或许就是因为这,才免遭一劫。
明徽翻开家具,瞥见房间角落一个行李箱。
她拽出来。
行李箱是母亲的遗物,里面多是衣服,偶有几件饰。
明徽打开侧兜,翻出一张照片,是全家福。
母亲抱着她,笑眼弯弯,父亲站在一旁,注视母亲。
泪意涌动,撇净眼角泪痕,她将照片放进包里。
余光处,明徽瞥见一条男士领带。
她拽出来,打量。
丝绸领带,针脚细密,做工精致,不显眼处有奢品小标。
明徽蹙眉,打开手机搜索。
领带是奢品十几年前的热卖款,当时价格一条就上万。
她垂眸,父亲不穿西服,正式场合穿中山装,自然也不打领带。
那这领带……是母亲要送但没送出去的,还是别人送给母亲的?
明徽想起陈水燕说的那些话。
她说母亲勾引人——
不可能!
明徽摇头,她相信母亲的人品,母亲一贯以身作则,常教导她要为人正直。
她的朋友、同事也都不曾怀疑过母亲人品。
况且她与母亲从未分开过,就算有情况她也该现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