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么会害怕哥哥呢?明明不管是多黑暗的夜晚,只要有哥哥在,他就不会害怕。
“我……不怕,因为哥哥在。”
本来轻轻摩挲景然柔软下唇的拇指力道一重,压出小小的弧度。江听弦低低地笑出声。
“你对应屿也说过这种话吗?”
“你对他,”他捏着景然的下巴,气息越来越近,“也能让他做到这种地步吗?”
“嗯?”
“哥哥能对你做的,应屿也可以对你做?”
他的说话方式还是惯常的平直冷淡,海面风平浪静,在行驶小船的人看不见的地方,巨大的涡流已经控制走向,一切都将被吞噬。
也许靠得太近,又或许江听弦的问题太多,有些问题景然也不知道答案,脑袋变得晕沉沉,他讨好地用柔软的脸颊肉贴上江听弦的侧脸,蹭了蹭。
“没有呀……哥哥和应同学不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引发什么样的幻想,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哥哥……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实在太热了,身体轻飘飘的,景然闭上眼睛,恍惚间以为自己已经坠入梦中。
“哥哥会一直,一直保护我。”
景然感觉自己像被一张看不见的大网罩住,想要逃却无处可逃,浑身无力,沉沦其中。
他一直崇拜的哥哥在做这种事情,他应该拒绝的,可是太舒服,舒服到负隅顽抗的最后一点意志力轰然倒塌,意识迷乱地蹭乱江听弦永远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湿漉漉的一团雾气。
等江听弦支起身体,去听他的声音,才听清他带着哭腔含糊念着的,并不是其他的或拒绝或意乱情迷的词句,而是他最最熟悉的——
“哥哥……”
他好像真的不懂,要想江听弦停下来,最不该说的就是这两个字。江听弦笑得身体止不住颤抖,头埋在自己弟弟的颈窝里,太可爱了。
他和景然十指相扣,去亲每个指节,凑到他的耳边去夸他,“好乖,好乖。”
“哥哥再帮你来一次,好不好?”
其二应屿的场合
应屿扶在景然两边肩膀的双手很炽热,有些发颤,大概是景然自己也在发颤,两个人都觉得更像过电了一样。
“你可、可以吗?”应屿的声音哑得发涩。
景然的脸完全红透了:“不、不知道。”
“我们、闭上眼睛吧,”景然闭上了眼睛,太过于用力,长长的睫不止地颤动,“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他的脸微微仰起,完全就是索吻的姿态。
等着谁去品尝甘甜的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