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个原因,可以肯定的是卫涯爱过钟墨格。
卫涯拿起被烟灰污染的酒杯扔掉,否认道:“我和大小姐清清白白,请你别侮辱一个死人的清誉。”
千亦和钟墨格是人人都觉得般配的一对,他不过就是个保镖和助理,有什么好放在一起提及的。
程知雨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卑和隐忍,笔直地站在那观察没怎么动过的菜,“有没有可能因为你的懦弱和退缩,导致她失望和千亦联姻,婚后抑郁,导致她的回礼没有送出去?”
卫涯听了这些话出奇地冷静,自在地吃着东西就是不回答她的推测。
程知雨拿出手表的照片,说:“事发当天,她应该约了你在枫叶湖见面,但是你没有去。飞机的残骸被抬走,我只找到了部分零件,无法断定有人做了手脚,可根据她当时的生活状况来看,是不会选择自杀,更不会不去检查飞机和保养。”
卫涯的手抖了抖。
程知雨说:“你和她认识多年,活着的时候不敢见面,却只能在她的忌日偷偷祭拜,你觉得对一个可能被谋杀的人公平吗?”
结合之前得到的线索,只能推断卫涯因为身份悬殊放弃了这段感情。
而钟墨格一个父亲的得力助手和接班人,即使美好的婚姻是假的,也不可能会突然之间舍弃求生念头。
卫涯的眼袋和红眼眶显得整个人很颓废:“你凭什么笃定她是被谋杀?”
卫涯的反应出乎人意料。
“就算你们两个没有什么感情,难道你就不好奇认识多年的人为什么会死吗?”
程知雨冷冷道。
卫涯压抑着内心的痛苦,说:“你这么刺激我,不就是为了破案?这件事千亦都没有说话,我哪来的资格发声?”
程知雨神色平静:“我不否认这样做是为了破案,我在事发地点找到了一只手表的碎片,我想,应该会是你喜欢的按个牌子。”
卫涯越是这样,越是在显示他隐瞒了些事情。
“小程警官,人太过正义会让别人看不顺眼的。”
“谢谢夸奖,但是为死者申请一个公道是警方的责任。”
“但你只是个不算编制的侧写师。”
“能帮到忙就行。”
程知雨不在意那些职位,她只记得李光辉曾经说过死人不管身前是非是如何,只要不是非自然死去,都应该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死因,再安心地死去。
程知雨将其它的化验报告给他看:“钟墨格在留学前曾经约过你见面,我不知道二位当时的感情状态,但看得出她很在意你,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该对她的死无动于衷,甚至对死因没有丝毫的起疑,除非你参与了。”
如果真的是无动于衷,那天的卫涯就不会买钟墨格最喜欢的花去祭奠。
卫涯的脸上的肉随着表情略微松动:“你想诈我?”
程知雨皮笑肉不笑了下。
卫涯看都没有看那些报告,声音沉闷:“我和钟小姐没有那么熟悉,你应该找她的先生问问。”
“那你为什么费心思改造那款包给她?”
“我当时子只是个助理,哪里来的钱给她改造?”
“只要警方申请调动客户资料,一切答案也就知道了。”
“……”
卫涯摸着口袋里的钱包,对着程知雨那张脸骂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