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做服装设计的,自己穿得也很大胆,外套被留在包厢,上身只穿了大深v领的白绸衫,绸衫领子开到胃,大片白皙光洁的胸膛裸露着,绸料的衣服手感又柔又滑,要是是喜欢男色的,这一接触不被勾出点想法来才怪。
宁安愉外套也是脱了的,里面穿的黑色紧身无袖体恤,紧扎的肌肉就那么蹭到他的胸前。
陆朝胸膛被这劲悍有力的肌肉紧贴着,随着两人不稳的步伐磨蹭着,他只感觉心中春潮涌动,全身都快软了,眼尾生出潮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陆朝是个gay,下面的那个,只是隐藏得深,不是很要好的人不知道。他第一眼看到宁安愉,就被他的外表惊艳到了,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他知道,如果对方是个直男,那自己根本不敢有任何表示。
但是看到宁安愉想去厕所,他的非分只想还是疯狂滋长,他想至少可以稍微“亲近亲近”。
宁安愉喝多了酒,这时思维和感觉神经似乎都一起变得迟钝了,他并没有感觉到身边这男人的小动作。
公用洗手间里面厕所都是有隔断的,宁安愉进去后陆朝也没能搞出别的花样。
不过宁安愉进了厕间,就把身边有人跟着的事儿给忘了,他小解完了后头脑难受,就干脆坐马桶上,拿出了电话,翻着微信上置顶的楚惜辰头像点进去,直接拨打了视频。
上次宁晓斐受伤后为了联系宁安愉,楚惜辰是把他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的。
今天是周六,楚惜辰本来不上班的,但同事有事请假,和他调了一天。他下班后才开车回家,刚到小区附近宁安愉的视频就打了进来。
楚惜辰接了起来,就看到一张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青红青红的,一双眼睛起了好多血丝,好像难以聚焦一般神志不清。
“你怎么了?”楚惜辰问。
“你……你,你接了?”宁安愉甩了甩头,又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你喝醉了?”
“没,没醉。我知道,你是惜辰。你就是,就是……无情无义的,渣男!”
哥,有人勾引我
“……”楚惜辰一脸懵逼和错愕。宁安楓愉可从来在他面前重话都不敢说一句的,这次喝醉了竟然骂他。而且竟然是还骂渣男,自己渣他什么了?
“楚惜辰,我这么好,哪里配不上你,你要嫌弃我?你,你嫌弃我就算你,你还要杀我。你怎么这么狠?你……你没有心吗?”
“你这个狠心的,渣男!我只是喜欢你,我只是想你做我媳妇,我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吗,你就要杀我……呜呜……”
宁安愉满心委屈,说到这里竟然抱着手机,像小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楚惜辰已经看不到他的脸,镜头一片白,只能听到他呜呜的哭声。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杀你?”
“……”宁安愉怔了一下,“你,你说,你不会杀我?”
“我他妈又没疯我杀你干嘛?你喝多了喝出被害妄想症了吗?”
宁安愉只觉得心跳得快了起来,似乎现在才感觉到心还是活的。
“你真的不会杀我?你其实没有那么厌恶我是不是?”
“……你在哪儿?”
楚惜辰心里着急,他下班的时候听到内科的一个医生说起,才知道宁安愉病了,早上送来的时候高烧40度,他到底不忍心看他这样作死。
“我在厕所。”宁安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有些愣愣地回道。
“哪里的厕所?”
“酒,酒吧……”
“我问你哪里的酒吧?什么酒吧?!”
“……”宁安愉呼吸都滞了一下,发红的眼睛蓦地睁大,“你……你是要来看我吗?”
“如果不太远的话会。”
“不远!就在市中心的!我在,在……”宁安愉太高兴,这一瞬脑子都一下空白,竟想不起这酒吧叫什么名字。
他着急地打开厕所门,想找人问。门一打开就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他一把拉住他:“快给他说,这是哪里?”
门外的就是陆朝。他刚才全程听到了宁安愉他们的对话,他才知道,原来宁安愉也是gay,他喜欢的是个男人。他这时心在剧烈地跳动着,有着莫大的惊喜,又有着强烈的妒忌。
惊喜他竟然也喜欢男人,而又妒忌那个叫什么惜辰的人,为什么喜欢的是他,而不可以是自己啦?
酒壮怂人胆,况且陆朝可不是怂人,他本就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加上此刻的酒精助长,他暗暗咬牙做了个决定。
他一边偷瞄着电话里的楚惜辰,一边道:
“这儿是‘金色浪潮’”
“惜辰,听到了吗?金色浪潮。你要来是不是,你要来是不是?”
“对,你别再喝酒了。等我!”楚惜辰挂了电话,在导航上输入地址,又倒转车头。
宁安愉回了包间,心情很好,大家看他喝多了,也没人继续叫他喝酒。
不过一会儿,陆朝从外面进来,端着一杯果汁,对坐在宁安愉旁边的古少道:“我让吧台弄了杯梨汁,给宁少解解酒,他醉得有些厉害。”
宁安愉靠沙发上,一只手在按压自己额头,觉得头又胀痛又昏沉,实在难受。
古少问:“这管用吗?我看他醉得挺难受似的,想着先送他去酒店歇着,可他又坚持不去,说要等朋友来接。”
陆朝笑道:“他喝多了嘛,哪里清楚什么,等会儿我送他吧。”
“这是什么?”宁安愉看着凑近唇边的东西问。
“果汁,喝了头脑会好受些。”陆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