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筱筱跟着宫娥内侍退下后。
沈慕兮颇为吃味地睨了慕容景衍一眼,“唉,有时候啊,娘亲的三句话都不如爹爹的一句话来得好使哟。”
“你这人,连孩子的醋都吃。”
慕容景衍知道沈慕兮是故意在他面前这么说。
筱筱不是他亲生的,不管他怎么做,她心里总会有不安全感。
他都知道。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顺着她的话,曲解她的意思。
“你要是吃醋我对筱筱好,那你就对我再好一点,让我对你更好啊。”
“你你别得寸进尺,给了你床,你还要盖被子。”
“岂止要盖被子,”慕容景衍凑到她的耳边低语,“我还要让床上的美人儿乖乖做我的入幕之宾。”
沈慕兮一下子被说得面红耳赤,起身就要走开,“你个登徒子,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在你面前,我还要什么形象?这里又没有旁人。”
慕容景衍一把将她拖回自己的怀里,“尚衣局那边的嫁衣已经绣好了,凤袍凤冠这两天应该也会赶制好,到时候我让人送过来,你试一试,有不合适的地方,就让人去改。”
按照南渊习俗,新娘出嫁,一般都是自己绣嫁衣。
慕容景衍安排尚衣局赶制,一来是时间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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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是他熟知沈慕兮的性子,要么不做,做的话就要做到极致,尤其事关她的终身,若是让她按照自己的要求绣制。
莫说三个月,便是三年也不一定能绣得好。
她能等,他也等不得。
沈慕兮不知道慕容景衍在短时间内的小心思。
只羞涩点头,没有再推拒,而是转移了话题。
“大婚之前,我想去紫阳观看一看。”
慕容景衍的笑容稍稍一凝。
“紫阳观,在你第一次在南渊去北宸的时候,就没了。”
沈慕兮皱眉,“没了?”
慕容景衍点头,“一夜之间,道观以及周围的山,树木一夜枯萎以后就变成了荒山,连道观里面的道士,也不知所踪,为何去紫阳观这么突然?”
沈慕兮坐正了身子,一脸严肃。
“这几天,我一直在做梦,梦见了沈曦还在紫阳观。”
看到慕容景衍的神色也冷沉下来,沈慕兮连忙安抚,“我知你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但是”
话未说完,慕容景衍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我陪你走一趟。”
“你平日事务繁忙,我去就可”
“听话,不仅是你,我最近也有做梦,也是与紫阳观有关。”
看到慕容景衍一脸认真不似说谎。
沈慕兮没有再拒绝。
翌日。
慕容景衍退朝后,与沈慕兮一同换了往日外出的常服,带着贺玄跟夏蝉离了宫。
再次出现在紫阳观门前,沈慕兮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慕容景衍吩咐贺玄跟夏蝉停在观外,他与沈慕兮一同推门而入。
沈慕兮清晰地感觉到了慕容景衍手心沁出的薄汗。
“你在紧张?”
慕容景衍的手微微用力一捏,随后放松了些。
“没有。”
两人踏入道观的一瞬间。
道观的门无风自关。
沈慕兮不过只是转头看了身后一眼,回头的时候,连身边的人都不见了。
就在她慌张之际,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信士,好久未见,别来无恙?”
沈慕兮一眼认出了来人。
“玄清道长?”
玄清轻轻甩了一下拂尘,朝沈慕兮微微躬身行礼,“福生无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