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沢毕竟是普泽书院的知名学子,能力品行自然甩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叶壑一百条街。
又是秦棣亲表弟,两人感情非比寻常,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秦棣已经能在和礼法上的母亲的争斗上获胜,别的不论,入仕的基本条件是达到了,该是准备为他扬名,走举贤德之路了。
熊学政欣赏叶壑不假,可文人嘛,总是要好摆弄一点的,说句大不敬的话,书生造反,那是十年都不成。
沈离憾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吗?
不可能的,她生来就比别人多个心眼,精得跟猴子似的,怎么可能不防备秦知府。
和秦棣交好是和秦棣,防备秦知府是防备秦知府,这俩者,实际上互不打扰。
她的后手自然不是熊学政,本来季氏书铺已经为她笼络了近乎整个北
境的文人,再在学政身上做文章,实在不合适,也没必要。
自从被发现手下钱千户的便宜小舅子是蛮族奸细后,刘车骑的日子就不太好过。
但他也没办法,靖帝震怒基本上是铁板钉钉一样的事实。
他自诩忠臣良将,主忧臣躲确实不合适,可这时候冒头,也太危险了。
万一被靖帝迁怒,一刀砍了,可就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铁矿所在隐隐藏藏至今未浮出水面,刘车骑自然安静如鸡。
什么,找到铁矿将功赎罪?别了别了。万一再出点什么差错,那是九族都不够填坑的。
刘车骑自然是不知道他又不幸的被这位冤家盯上了,跟仓鼠似的窝在府邸里不敢出门。
晚上回家季柒实在是好奇,顺口问了一句沈离憾,到底给秦知府埋了什么雷。
沈离憾这才将做好的安排露出点头来,还是落在刘车骑身上了。
得知刘车骑想要坑害季柒时,沈离憾盛怒之下,挑动秦知府和熊学政情绪,目标直指刘车骑。
可惊了蛇后,又没有后续,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不知道她在设什么局。
开书铺,启民智,建工坊,肃强敌,一环扣一环的设计,却原来是为了这时候留个活扣。
进可攻退可守,原来沈离憾早就想到今天这步了。
“不能让秦知府一家独大,刘车骑志大才疏,可这样的的人也有个好处,好影响,易操控。”沈离憾细细向季柒解释。
“那刘车骑凭什么听你
的?”季柒修眉一挑,确实有些疑惑。
“合不合作,那就要看刘车骑愿不愿意背上发现铁矿知情不报的罪名了。”
沈离憾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