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里,姜玄焦急地带领众人四处寻找火源,并询问情况。然而,李氏却显得格外淡定,端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似乎并未被眼前的景象所影响。她面色平静,宛如泰山般沉稳,即使面临如此紧急的情况也能保持镇定自若。
突然,李氏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开口向一旁的康婆子问道:“喜姐儿现在何处?是否安好?”
康婆子恭敬地回答说:“喜姐儿应该在自己的院子里。”听到这个消息,李氏不禁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紧接着,李氏继续追问:“那其他几个姑娘们呢?”
康婆子连忙回答:“三娘和四娘都在各自的房间内,五娘和六娘在一起。”
此刻,姜柏南并不在府中。前段时间,他对各地的美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外出游历,欣赏四方风光。因此,目前府中只剩下姜如喜这样一个女儿陪伴在李氏身旁。李氏深知女儿的安危至关重要,绝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正当李氏放下心来的时候,一名丫鬟神色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禀报:“太太,二娘不见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李氏心头一紧,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李氏听到这句话,差点吓昏过去,幸好康婆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不然怕是要直接摔倒在地。
“快,所有人都赶紧去给我找。”
“老奴这就加派人手。”
永昌候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每个地方走上一圈也要半个时辰。
姜怀书看着哭哭啼啼的姜如玉,心中烦躁不已,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慰了几句。正在这时,却见翠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六娘!”翠竹见到姜怀书安然无恙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发生何事了?”姜怀书连忙问道。
“起火的是二娘的小厨房,好在老爷带的人来的很快,火势不曾蔓延,只是二娘被烧伤了。”翠竹焦急地说道。
“什么?”姜怀书心头一惊,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感到一阵不安。
这会儿姜怀书琢磨出了些阴谋的味道,恐怕这并不是一场单纯的走水,而是有人蓄意纵火。想到这里,姜怀书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暗自思索着可能的嫌疑人。
这火虽然被扑灭,但这势头可不小,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不知道这次的矛头又是指向谁?
屋内,听着院外的动静也渐渐小了,姜如玉知道火势已经得到控制,才敢走出屋子。
“六妹妹,你去哪了?”
“我刚刚去外面看了一下情况。”姜怀书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思考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就在这时,康婆子走了进来。
“六娘,老爷和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听到这话,姜怀书的眼皮微微一跳,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她并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跟着康婆子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了前院。
一进主院的屋子,姜怀书就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姜玄、姜老太太、李氏以及哭哭啼啼的姜如喜,一屋子的人都紧紧地盯着她。
看来,这次是冲她来的。
姜怀书福了福身,行礼道:“见过祖母,父亲,母亲。”
“跪下。”姜玄怒喝一声,道:“还不快跪下。”
姜怀书心里一沉,但还是依言跪下,心下已然明白,今天这是来者不善。
“父亲,不知女儿犯了什么错。”
“你还有脸说,如喜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好端端的害她作甚。”
姜怀书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旁的李氏脸色难看,指着姜怀书,怒道:“有人看见你屋里的彩芜从喜姐儿的小厨房里走出来,老爷当场抓获,她手里还拿着火折子,你敢说不是你致使纵火的。”
“父亲,不知道为什么彩芜要冤枉女儿,女儿从来没有指使任何人做任何违背天理的事。”姜怀书一脸委屈地说道。
“你胡说,就是你要害我,你是为了之前父亲罚你跪祠堂,所以你才寻机报复我的是不是,想放火烧死我。”姜如喜愤恨的盯着姜怀书,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
当时起火时,她刚好不在院子,等她回去时,院子里已经弥漫着滚滚浓烟,火势凶猛,让人望而生畏。她想起自己还有些珍贵的首饰没拿出来,那可是她最心爱的宝贝,于是便不顾一切地冲进院子想要将它们取回来。
然而,当她刚刚进入院子时,一根燃烧着的木棍突然从屋顶掉落下来,正好砸到了她的手臂上。顿时,她感到一股灼热的疼痛袭来,仿佛要将她的皮肤烧焦。她惊恐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发现上面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
幸好,这伤势并不太严重,她立即请来了府医,经过仔细检查后,确定并无大碍。只是手臂那里依旧红彤彤的,一碰就会传来刺骨的疼痛。
姜怀书抬起头,瞪大了双眼,一脸无辜地看着姜如喜,语气坚定地说道:“女儿没做的事情断不会承认,若不然让彩芜来与女儿对峙。”
“你还敢狡辩!”李氏怒声斥责,一双美眸满是凌厉之色。
沉默许久的老太太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我相信六丫头的为人,她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李氏深知老太太偏袒姜怀书,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却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彩芜叫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材娇小、面容清秀的丫鬟走了进来,正是彩芜。她低着头,神色惊恐不安,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然后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