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看到她女儿的惨样。
我爸反握住她的手,「别怕,我在。」
我飘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走进那间地狱般的屋子。
房门打开的瞬间,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让他们窒息。
床单被染成暗红色,墙上、地上,到处都是喷溅状的血迹。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几个绝望的夜晚。。
第二天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我,听到***响起。
那个男人阴恻恻地笑着,把窃听拿到我面前:「是***打来的,他们倒是关心你。」
我妈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顾青青,你弟弟答案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居然敢不来?」
我拼命地呜咽,想发出一点声音,
可被割掉的舌头让我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吼。
我爸在一旁愤怒补充:「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小辞因为她没来进场情绪都低落了。」
「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我绝望地闭上眼,眼泪混着血水糊满了整张脸。
挂断电话前,我爸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不说话装死呢?那你就死在外头好了。」
电话挂断,我的希望也彻底破灭。
那个男人笑得更加猖狂,眼神里充满了恶意:
「看来,你的父母更喜欢你那个宝贝弟弟啊。」
10。
妈妈踉跄着走进来,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捂住嘴,泪流不止。
活着的时候,她吝啬到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现在,我死了,她才第一次为我流泪。
一个年轻的警员打开了冰箱,我看到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快!头颅找到了。」
妈妈跟着过去,死死地盯着冰箱,瞳孔骤然紧缩。
我的头颅就静静地躺在里面,左右脸颊上被刻着深深的「***」二字。
即便已经死去多时,那刻骨铭心的痛楚仿佛仍旧清晰可感。
妈妈扑过去想把我抱在怀里,却被警员拦住了。
「请节哀,不要***现场。」
她瘫坐在地上,绝望的哭喊响彻整个房间:
「对不起,青青……对不起……」
爸爸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脸色铁青。
突然,他弯下腰,从一堆杂物中捡起一个东西——顾南辞的学生证。
他愣住了,眉头紧锁,喃喃自语:
「怎么会在这里?小辞的学生证怎么会在这里?」
爸爸拿着顾南辞的学生证,反复摩挲着。
他背过身,拨通了一个电话,「老李,帮我个忙,」
「私下查一下南辞,尤其是最近的通话记录和行踪轨迹,越详细越好。」
11。
妈妈则沉浸在失去我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她想找我的照片,却发现只有年幼时的照片,
她自责不已,嘴里念叨着:「青青,妈妈不是好妈妈……」
顾南辞轻轻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
「妈,你别太伤心了,凶手还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