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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走长期运毒路线,也不会一下子就让宣复开通航道权,太突然会引起其他行家关注,宣复的广来贸易也不够资格能一手遮天。
宣誉指尖泛冷,单手搜索电脑之前的舆论,跟前段时间医院入选的荣誉奖安全奖之类的,仁爱医院都被除名了。
半晌,他对手机说:“你今天吃饭吗?”
“……吃了。”丁五泷没上过高中,智商呢不高不低,在外面闯荡几年人长进了聪明许多,总是跟不上二哥的脑回路。
“对了,最近松月酒店有个人在盯着我。我目前只知道他姓段,来路不明,但看着也不像地痞流氓。”
宣誉眼看着上班时间要到了,问了句:“他怎么盯你了?”
“我上厕所的时候,他跟着;我吃饭的时候,他在隔壁吃方便面,我回去的时候也要送我。”
宣誉蹙眉:“……他是想跟你套近乎。”
“不是吧,他好像是酒店保安人员。”
“哦,他可能想追你。”宣誉说完就连忙转了语气,“我要上班了。”
丁五泷那一边还拿着手机,石化中。
不会吧???
虽然他是长得挺帅的,那都是因为二哥养出来的!
决不能给猪拱了。
西区风园路跟丰华路只隔了两条街,建筑交错的几乎相融为一体,如果没有指示牌,估计很容易在鳞次栉比的楼房里迷了眼。
在九十年代初时,钢厂那边是个大型的重工型企业,经济繁华的一度成为旧A市的市中心,但还是在时代变化中渐渐衰落。
至于丰华路那边的铁皮棚曾经是工人居住的宿舍楼,原始的设施家具样样齐全,一些外地来的打工族没有足够的资金也会考虑在这里落脚。
而生活在这里的本地人,则是生活困难,或是代代相传的“祖屋”。
宣誉下车前,对着周围环境大概评估了一下,他能想象有多乱,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乱。
司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看见宣誉的脸色后,了然的笑了笑,操着一口本地口音道:“你停下的地方是丰华路口,是要租房吗?”
一眼望去,旁边的残旧的小卖部的墙皮上,大大的写了个拆字。
连路灯杆子下,都脏兮兮的,染了许多年的烟灰。
“你好,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卖录音笔的地方?”宣誉微笑着,阳光在他侧脸打了个光晕。
住在这一片铁皮棚区域的病患名叫李华,前年送来医院,大概只有十五六岁。出现血小板减少症状后,内脏大量出血,根据药服勉强控制下来,加上身体年轻,注意饮食下,半年就出院了。
李华这个病患,一开始并不是他负责的,是后来黄医生转过来的,所以印象不深。
现在是工作时间,人员稀疏。
沿着坑坑洼洼的积水路口,宣誉根据地址停在了其中一家四号铁闸门口,而且还没关紧门。
宣誉不敢贸贸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