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手术做的很快,甚至没什么痛感。
从医院扶着墙出来后,我坐在出租车上,把流产单对折起来放进盒子里。
知道怀孕也只有三天而已,本想昨天领证后给顾丞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竟会以这种方式。
顾丞很喜欢小孩。
周末空闲时,就很喜欢拉着我去家附近的公园跟小朋友们玩。
他会搂着我,一脸期待:
“我们一定要生两个宝宝,我一个肩膀扛一个到公园来放羊。”
可是我,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
出租车停在一家银饰铺前,我捂着小腹慢慢走进去。
上周末约好昨天去领证,所以我和顾丞一起到银饰店手工做了一对戒指。
相约好了结婚后来拿。
却没想到,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店员把钻戒放在我手里,笑脸盈盈:
“祝你和先生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我摸摸干瘪的口袋,一时间有点局促。
上周来做戒指时,明明答应好了来拿戒指时给她带喜糖,可实际上,就连我自己都没吃上。
本想把戒指收起来,我却突然看见了戒指内侧的英文缩写。
我的那一枚是顾丞打的。
里面的英文缩写并不是我。
而且沈丝丝。
一股酸涩弥散心头,他下意识地把心爱的女人刻在戒指上,却忘了坐在他对面的是我。
想到这里,我把这对钻戒和流产单一起放进了盒子里。
既然如此相爱,那就祝你们,一辈子再也不分开吧。
回到小区时天已经昏暗。
妈妈打来电话,声音为难:
“亲爱的,你要求的妈妈可能做不到。顾丞的势力过于庞大,只要他想查,就没有什么查不到的人。”
身体太过虚弱,为了不让她担心,我以工作繁忙为由挂了电话。
可刚抬头,就看见了顾丞。
他骑着一张粉红色的电瓶车停在水果店前,接过店员递来的榴莲。
我心里一暖。
没想到随口说的一句想吃榴莲,被他放在了心里。
可下一秒,他骑车调头。
我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因为他的大腿前,还坐着一个年轻柔弱的女孩,一脸幸福地捧着剥好的榴莲笑。
顾丞宠溺地把下巴抵到她的头上,完全没注意站在旁边的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向体面的顾丞骑电瓶车。
我晕车严重,坐他的车更甚。
上个月我痛苦地摇下车窗:“老公,买一辆电瓶车吧,以后去离家近的地方咱们不开车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