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欢呼一声:“没问题!”热情地撒丫子跑去找椅子了。
陆呦鸣松了一大口气,连搬带拽地,终于把小桌子搬到了一半的路程,身后的君君被他堵着路,也不催他,跟在他身后吭哧吭哧地搬。后面还有森森、ater他们。
他们搬一会儿,歇一会儿。
身后的摄影师小哥愣就是矜矜业业,一把手都不搭。
陆呦鸣:我恨!
其他训练室的小朋友们全都冒出小脑袋来,有人幸灾乐祸地捂着小嘴偷笑。
王箜高抬着小下巴,环抱着小胳膊看戏,旁边的季杰忍不住笑:“我都听说了,他们还真是准备在公演上表演上课哎!”
“上课也太没意思了吧?这样观众投票肯定很吃亏……”有小女孩忍不住惋惜道。
“他们组有好几个a级呢,表演弹钢琴拉二胡还能组个合,叫中西合璧boy哈哈!干啥不好,要上课啊……”有人更是直接当着呦呦他们的面就哈哈笑出了声。
陆呦鸣小脸一黑,内心感叹:孩子们,悠着点,这儿这么大的摄像头盯着呢。别什么话都乱说。
王箜着小男孩就聪明了许多,没有把什么心里话都说出来,只是拉住季杰说:“上公开课的形式也很独特,说不能能出其不意,剑走偏锋,不像我们弄现场乐队,比起来就太平常了,想出亮点都很难。”
呦呦一听,干脆把小桌子往地上一放,原地摆烂休息,一下子爬到桌子上坐着,面对着王箜他们,晃荡着小腿,抬起小下巴挑衅地看过去,一副我就坐这儿了,你继续唠的架势。
王箜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身边的季杰还没反应过来,看到呦呦这架势,有点儿被震慑住,又忍不住嘴硬:“上课有什么独特的,我家狗……”
王箜狠狠地拉了下他的胳膊,眼神制止他别乱说话,他才讪讪地赶紧闭上嘴。
湫湫和言言努力搬着椅子回来了,看队伍堵在这儿了,忍不住朝着前面大声吆喝:“呦呦!你快点儿啦!堵住啦!”
陆呦鸣:“……知道啦!”他远远回了句,但是又实在有点儿搬不动了。
他后面的君君也停下来,抬起头,眼神阴沉沉地盯了眼王箜还有他身后的小跟班,直到把他们都吓得心里毛毛的,往后一退,这才搬着桌子走到了呦呦旁边,挡在他们之间,对呦呦冷着小脸说:“你别搬了,到教室里去,我帮你搬。”
呦呦闻言,想当场来句:阿里嘎多君君桑~
但他从桌子上爬下来,看着君君额头薄薄的汗,想了想说:“那这样吧,我们搞流水线,这样效率高一点!”
“流水线?”君君不解。
他身后的森森闻言点头:“可以。”
ater依旧面瘫着一张小脸:“ok。”
最后面的言言也点点小脑袋:“流水线、最省力!”说着忙伸手拉住浑身力气用不完的湫湫,“湫湫哥哥,我们,流水线。”
前面的君君闻言,抿了抿唇,有种大家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的窘迫感。
陆呦鸣看他不明白,特地又爬上小桌子,站了上去,无视掉走廊其他训练室里冒出来的小脑袋,大声安排和解释怎么个流水线法。
没一会儿,流水线形成,愿意帮忙的湫湫和豆豆加入队伍,一路从训练室到大门口,小崽崽们原地站着,一个挨着一个费劲儿地抱着小桌子或者小椅子开始向前传。
陆呦鸣站在训练室门口,刚抱完一张小桌子,靠在门边歇口气,站他旁边的蒋嘉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环抱着手,夸道:“呦呦,你还挺聪明。”
陆呦鸣头一次得到了来自前世快二十年对家的认可,颇有些得意,懒懒地靠在另一侧说:“那当然了。”
君君抱着一张小椅子过来的时候,看着他们一高一矮站在一块儿聊天,小脸更冷了,几步走上前:“椅子。”
呦呦没多想,转身伸手要接,哪知道蒋嘉树心血来潮,直接伸手就轻松地将小椅子给要拎过去:“我看你就是懒的,我帮你好了。”
君君却下意识抓紧椅子腿不放手,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盯着蒋嘉树,说:“不需要你帮,这是我们队的事。呦呦要是搬不动,我帮他搬。”
蒋嘉树一愣,看着小家伙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敌意,十分识时务地松开两只手:“好好好,我不动你的。”
陆呦鸣:“?”
怎么感觉君君的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难道是觉得他偷懒不高兴?
他忙上前伸手:“我来啦!我来啦!”
君君看到他迎上来,脸上的冷意还没来得及卸下,有些不自在,闷着声音抱着小椅子就绕过他往教室里冲。
陆呦鸣歪着小脑袋,不解极了。
身后的豆豆抱着小椅子哒哒哒跑过来:“君君君君!快接住!我要累死了!”
陆呦鸣没多想,转身赶紧去接住。
豆豆一下觉得累趴下了,抬起头,看到蒋嘉树揶揄的眼神,赶紧挺直腰板:“我一点儿也不累~”转身同手同脚地走远,“我还能搬!”
陆呦鸣:“……”
君君回来的时候,他直接上前将小椅子递给他:“来!”
手里突然被塞满的君君一怔,透过歪着的椅背,看到了呦呦朝着他突然绽放的天真笑容,一时间,什么坏情绪都没了,抿紧小嘴,抱着椅子转身就跑。
等所有桌椅全搬齐了,再整齐地在屋内码好位置。
不知道去哪里的梁怀瑾才出现,慰问似地,给小朋友们一人发了一杯冰镇绿豆汤。
“各位同学,辛苦了。”梁怀瑾换了对大家的称呼,“现在就可以去小餐厅吃午饭了。下午午睡后,两点半集合。好,下课。同学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