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云之所以叫司尘逸查证这些,只是想给自己的那些猜测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知道自己说的这些,没有证据也没有解释,听起来多少都会叫人感觉匪夷所思。
她都做好了若司尘逸追问的话,她该怎么拿出怎样的说辞,不曾想,司尘逸连问都没问,直接点头道:“好,你等我消息,外面风大,你身体要紧,先回屋。”
都这会儿了,他还惦记着林挽云的身体,连林挽云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吹不得风。
林挽云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墨毅的提醒声:“主子,皇上急召!”
偏偏是林挽云最着急,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顺庆帝要召了司尘逸去。
司尘逸都微微蹙眉,语气稍显不悦道:“可知何事?”
墨毅摇了摇头,“也许跟北夷使臣有关,今日一早北夷使臣就进宫了,至今还未出宫。”
这么急,必然是有要紧事,而且事关北夷,就不是小事。
林挽云自然不能耽搁他的,“王爷先去忙,若有需要,我再差人来找王爷。”
司尘逸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好。”
他扶着林挽云出了偏院门口,将林挽云交给了两个丫鬟,这才转身离开。
等林挽云回了自己的院子,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从镇国公府到刘家,左右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能往返。
可这半个时辰里,林挽云眼皮子直跳。
她甚至还没等秋雨带回消息,就先派了追风等人出去打听,看看司子义除了五皇子府外,在城中或者城外哪里还有别院或者落脚点,另外又叫了人去打听今日司子义的行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着,所以心思格外敏感,还是因为直觉的缘故,林挽云感觉很不安。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秋雨回来。
“小姐!”
刚刚秋雨亲自拉着阿肆跑了一趟刘府。
才一进门,秋雨就气喘吁吁道:“小姐!刘家人说,静雅小姐还不知道小姐您病着,她一早就让人套了马车出门,说要来咱们府上拜师学艺。”
可是,都快中午了,哪里有刘静雅的身影!
林挽云腾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可是因为脑袋实在太晕,霎时间,天旋地转的感觉几乎叫她站不稳。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秋雨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林挽云的胳膊,一脸紧张道:“小姐,这么大一辆马车,总不能凭空消失,奴婢已经让人沿路去打听了,很快会有消息,您别担心。”
林挽云哪里不担心,从刘家到镇国公府,说远不远,但至少要穿行两个闹市街口,这么多往来的马车,除非一路盯着,否则现在想去查刘家马车的动向,虽然最终也能查到,但若真有什么事情,时间根本来不及!
林挽云的头隐隐作痛。
只可惜,小舅舅日前悄悄出发回了老宅,大舅母她们今日又都去相国寺烧香了,林挽云这会儿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心里正盘算着,就听到外间响起林长安的声音。
“云云!”
林挽云应了一声。
平日里虽然不着调,但也守着规矩,长大之后就没再踏足林挽云院子的林长安,这还是头一次直接跳进了院子,心急火燎地对林挽云道:“那疯丫头呢?”
看样子,他果真去了刘家找刘静雅了,只可惜也没见着人,而且他应该也隐约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林挽云定了定神,强行打起精神扶着秋雨的手走出了里间,一抬眼就看到林长安抓耳挠腮地杵在院门口。
看到林挽云,他有些紧张道:“我刚刚一路从过去,并没有碰到人,可偏偏他们刘家一口咬定疯丫头是来了咱们这儿,她人呢?”
林挽云也想知道。
往日里她也能冷静理智的分析,可今日因为风寒的缘故,她头痛欲裂。
面对林长安的质问,林挽云也只能皱眉道:“表哥,静雅姐姐可能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