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华宫外,一道身影在谢瑾出来之后慌忙离开。
褚墩一路低着头脚步匆匆,撞上迎面而来万彦。
万彦见撞着他,立马上前将褚墩扶住,不停地点头哈腰道歉:“师父,您没撞着吧?”
“无妨,”褚墩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微微褶皱的地方,“你这是从哪里来?”
“陛下先前命徒儿去给邀月宫送了东西,眼下东西送到,徒儿赶着回去侍奉。”
“行,你去吧。”
“是。”
“对了,”褚墩出声叫住他,“今日在陛下跟前好好侍奉着,若是陛下问起我,就说我身子有些不爽。”
“是。”
褚墩吩咐了他之后才抬腿继续匆匆朝宫门走着。
万彦回到紫宸殿,谢瑾也刚回来不久,他随即上前替谢瑾脱下外袍,又毕恭毕敬将净手的帕子拧干递过去。
谢瑾看了他一眼,接过帕子擦了擦手,继而不经意开口道:“你师父呢?”
“奴才方才回来之时看见了师父,他说自己身子不爽,大抵是回去歇着了。”
“万彦,殿内没有旁人。”
谢瑾此话落下,万彦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随后才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回禀陛下,奴才方才见师父行色匆匆的,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师父平日里都是极为稳重的,方才却直直撞上了奴才,实在有些奇怪。”
“你可看清他去哪儿了?”
“奴才瞅着师父似乎是朝着宫门的方向去了。”
“等你师父回来之后继续盯着,若是有机会,想法子套出他去了哪里又去见了何人,”谢瑾说道,“不过你师父在宫中多年,最擅长的便是糊弄,若是套不出来也别硬套,总归别让他对你起疑心。”
“奴才明白。”
五皇子府。
谢岐手里拿着一张字条,是庄棋刚刚送进来的,他摊开细看两眼,继而抬头望向庄棋:“这信是谁送来的?”
“属下不知,是门口的侍卫说有一个小孩子跑过来让人将这信交给殿下,可是信上的内容有什么问题吗?”
“这人约我立刻去一趟墨涟居,说是有关于我的事情要同我说。”
“殿下要去?”庄棋皱眉道,“这人送信都不敢自己露面,属下担心墨涟居会有埋伏。”
“如今我与程姑娘的事情还没定下来,我在众人眼中还是那个与世无争的闲散皇子,这时候若是在京城对我下手,反而更奇怪。”
“那属下这就下去安排人随殿下同去。”
“不必,”谢岐阻止道,“此人信上写了,让我独自赴约,你就在府里等着。”
“可是殿下……”
“不必担心,我自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