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强大压抑环境长大的孩子会变成俩种极端,或施虐或受虐。
而我是二者。
我的母亲是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明星,美的不可方物,我极大的遗传了母亲的容貌,成了一个好看的小孩,这或许在别人家里是好事可对于我来说却是灾难。
我的父亲是富豪私生子,一步一步把所有竞争者踩在脚下艰难拿下公司,把企业做到顶峰的时候,通过各种手段逼迫我母亲嫁给他,并且在婚后一年怀上了我。
我是母亲被父亲强奸生下的孩子,带着母亲的恨意与痛苦降生,注定的一出世就不会得到母亲的疼爱。
父亲以为我的出现是能留出母亲的心的办法,可惜他想多了,他低估了母亲不爱他的心。
就算他们再不在意我,我也在冰冷的家里靠着保姆的照顾长大了。
我偶尔见母亲喝得烂醉的日子里清醒回来,似乎还是为了和父亲离婚。
她看到了在一旁练钢琴的我一愣,我颤颤巍巍地喊:“妈妈。”
小时候的我会羡慕别的小朋友有母亲的亲吻和拥抱,我期待某一天我的母亲能不那么讨厌我。
母亲艳丽夺目的容貌瞬间变得狰狞,怒气冲冲地上前甩了我一巴掌,我整个人被甩到地上,脑袋嗡嗡的,眼睛模糊。
“谁允许你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我??你个贱种,你怎么不去死!和你父亲一样的贱样。”
一只手扯着我的头往前拖,然后再用力甩到墙上。
“嘭!”一声闷响,已经不知道是房子在震动还是我的脑子在震动了。
保姆王姨现动静冲了过来拦住了母亲的再次施虐,护在我身前。
“太太!他是你的孩子啊,不能再打了少爷会死的!”
我趴在地上没动,疼得感觉全身骨头都要碎了,额头涌出暖流,划过眉毛眼睛,血色迷糊了眼睛,眨巴眨巴眼睛看到颠倒的世界模糊的俩个身影还在对话。
王姨一句话把母亲的怒火点得更盛,母亲脑海里被封存那段迷乱恶心的记忆再次涌现,她头疼欲裂,撞开王姨走向墙边的我。
我的肚子被狠狠地踹了一脚,我身形佝偻起来,冷汗冒出,不禁吐着舌头干呕,还未等我反应暴雨般的脚踢落下。
我恨意肆意蔓延,但高跟鞋带来加倍的伤害让我没有空隙产生别的情绪,我催眠着自己很快结束了。
最后这场施暴在父亲的一声呵斥中结束。
“行了,别打了,你来干什么?提离婚?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同意的,除非我死不然你甩不开我。”
“就算我打死你的儿子你也不离婚?”母亲又踹了一脚我的身体,怒瞪二楼的男人。
“死了就再生一个。”语气轻描淡写。
“那我去死呢?”
“你试试,你看看你死后谁给你父母收尸。”
“贱人!”
吵吵闹闹,以母亲摔门离开结束,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一个脚步停在我身旁,艰难抬眼望向父亲时正好与之对视,他觉已经很久没见过我了,我这张长得极像母亲的脸令他愣。
我清明的瞳孔里是他对母亲相似的脸散出的迷恋,染了血色的瞳孔里是一只黑色的野兽长着血喷大口靠近我,想要吃掉我。
我哇一下就哭出来了,打断了父亲想要抚摸我的脸庞的手,他眼里出现了疑惑不满和不耐。
毕竟母亲从未在他面前示弱,一直是硬刚的态度,更何况是落泪,一点都不像母亲了。
父亲拿出手帕擦擦手上虚无的脏污,“王姨带少爷下去处理,把脸给弄好了,不能留疤。”
他只关心我的脸。
“这是五十万把少爷处理好,多出来算你的辛苦费。”
王姨弯腰低头致谢,“谢谢先生。”
我看到她脸上止不住的笑容。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