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颜头和美玉要回南方了。
临走前叮嘱,让赵无忌有空了,带着师父祥叔,去广州城住段时间!
老颜头吹了声口哨,鹄鹰从院子外面飞了进来。
翅膀一收,落在院子里的洋槐树枝丫上。
“贤侄,这只鹄鹰不喜欢南方的气候,以后就由你来照顾它吧。”
老颜头颇有不舍,轻轻抚摸着海东青的翅膀。
鹄鹰歪着脑袋,仔细端详着赵无忌的面庞。
原本冷峻的眼神里,少了一些寒芒。
毕竟昨天晚上,要不是赵无忌出手相救,它可能已经被黑衣人用砖头打死了。。。
赵无忌学着老颜头,慢慢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鹄鹰的背。
“以后,我们好好处。。。”
美玉降下车窗,笑的阳光灿烂。
“无忌,铁娃,姐会再回来看你们的。”
汽车开走了,爷几个没啥送的,装了一堆土豆地瓜干豆角。。。
“师父你们先进屋,我和鹄鹰说两句话。”
马老道和祥叔转身进屋。
前院洋槐树下,赵无忌问鹄鹰,“你有没有名字?”
鹄鹰眼皮翻了翻,“我没有名字,我就是一只鹰。”
“老颜救过我,你也救过我,以后,我帮你做事,不过。。。”
赵无忌温柔的笑笑,“咱们俩可以无障碍沟通,有什么顾虑,你可以尽管和我说。”
鹄鹰愕然,“好吧,我需要自由,平时你不用管我在哪里,关键的时候,我会听你指令,随时出现,怎样?”
赵无忌满口答应,“好,我尊重你,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也一定要记得和我说。”
鹄鹰舒爽的扑扇扑扇翅膀,“那就说定了,我走先!”
“我总不能一直喊你鹄鹰吧,叫你“小青”,怎么样?”赵无忌随口给鹄鹰取了个名字。
鹄鹰凌空飞起,向天空飞去,撇下一句话,“这名字,我喜欢。。。。。。”
一眨眼,“嗖”,飞没影了。。。
赵无忌嘴角上扬,眉眼含笑。
回到后面堂屋,桌子上摆着两包人民币!
马老道耷拉着眼皮,吧嗒吧嗒的抽着铜烟袋。
“这钱你师伯他高低不要,那么多钱,都说说吧,该怎么办?”
祥叔划了根火柴,点燃烟锅子,抽了两口,没有说话。
“师父,咱们给霍总他们办了事,这酬劳多是多了点,总不能再给人家送点回去呀?”
铁娃胳膊抱在胸前,撅着嘴嘟囔道。
老马绷着脸,“财多压身,够吃用即可,多了未必是好事。”
赵无忌搬了张凳子,坐在老马旁边。
“要不这样,既然这钱,师伯他老人家不要,咱们干脆捐些给孤儿院,也算一份功德了,怎么样?”
马老道放下烟袋杆子,点头称是,“嗯,无忌说的对,咱们捐一半出去行善,这才符合祖师爷的教诲,就这么办!”
祥叔点头,也认为这样好。
铁娃在一旁暗笑,幸好让师哥偷偷存起来一百万。。。
下午,兄弟俩骑上自行车,先去银行,存了一百万。
然后把剩下的一百万,送到了望亭路派出所。
说明来意以后,老徐和陈峰不禁肃然起敬!
答应以马慕寒的名义,捐给苏海市福利院,用于孤苦病残儿童的救助。
办完这些以后,两人去了电信厅,办了两张电话卡。
回到粮库胡同,天已经快黑了。
祥叔在烧晚饭,马老道坐在灶台下面烧火。
灶堂里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老马时不时的抬起手腕看看表。
这是老颜头送给他的念想。
赵无忌依靠着厨房的门,调侃道,“师父你这块表可不孬,师伯真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