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偏偏堵在门口,不让本场宴会的主人公下楼?
宋杲遇一时想不通,转而抬眼望向最低处的男人。
这一看不得了,两人的眼神撞了个满怀。
男人眼神恣睢,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刺骨寒冽,“我见过你。”
见过谁?他吗?
面对气势凛然的男人,宋杲遇哆哆嗦嗦地说不出算得上礼貌的话,胆怯容易出错,他不敢轻易回话。
“你认错了。”
颜序酌转身搂过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硬扯着他往回走。
脚步凌乱。
颜序酌想要逃离宴会,准确来说是逃离身后的男人。
alpha从来没有急促的情绪,至少在宋杲遇面前没有出现过。
这一次与往日大不同,相处太久,宋杲遇十分明白,世界上很少有事情能让alpha出现异样,可此时此刻,他甚至嗅出一股久久无法消散的害怕。
alpha在害怕,这个念头在宋杲遇脑子里挥之不去,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像是有鼓手在毫无章法地极力击打,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落得一个死伤惨重的下场。
怎么办?
身后的脚步步步紧逼,宋杲遇紧赶慢赶地跟上alpha的步伐。
两人是没有反抗之力的弱者,男人是手拿武器,凶神恶煞的魔鬼。
二楼的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宋杲遇在颜序酌的带领下,一头钻进了一间卧室。
跨入卧室,每一面墙上都挂着显示器,他俩惊慌失措的模样由监控的摄影传导至电脑。
滑稽又可怜兮兮。
是颜序酌的卧室,床上的被子折迭整齐,说明alpha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睡过觉。
记忆深处无法释怀的血迹和哭嚎,模糊了宋杲遇的理智,直到alpha将他推进厕所,他才找回声音:“他是谁?”
颜序酌摸了摸他冰凉的脸颊,回答:“贺绥。”
他猜得没错,那个男人真的是叱咤政界和军界的贺绥。
“我们为什么要躲?”
宋杲遇没搞清楚状况,贺绥是远在天边的英雄,不会莫名其妙地对平民发动攻击,更何况是他这种,露出小拇指就能捏死的小人物。
“他说见过你。”
宋杲遇木讷地看向颜序酌,这人怎么变性了?居然好脾气地回答了他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来不及高兴,需要虹膜才能打开的卧室门,露出缝隙。
“颜序酌不要惹我生气。”贺绥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冷笑一声,“收起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