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莹舔了一下嘴唇,讪讪地顶着兄长这样的目光,扯了扯他的衣角,撒娇道。
“我错了,兄兄。”
阿政到底没有舍得打他,他只是仔细的查看,来回扫视,没有放过琇莹的一寸皮肤。
“以后,还瞒着我吗?”
琇莹低头,“不了,我只是怕兄长担心。”
他有点委屈,“因为那个火石不好用,我才想着做这个点火的。”
然后发明的快乐就来了,他一发不可收拾。
阿政表示自己知道他的想法,“这个很好,但不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继续。还有下次,不准期瞒着我。”
他不喜欢琇莹瞒着他。
阿政不会教琇莹,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认为自己天下事无不可做,那也不能禁着琇莹。
但是此事确是危险,不然琇莹不可能瞒着他。
所以他看着琇莹,确保他安全就行了。
琇莹乖乖垂下了头应是,此事确实是他有错在先。
阿政见他模样也沉默着,不知道如何说。最后只是道了一句。
“先睡觉吧。”
然后他撩开帘子就看到了床上半化的大冰盆,甚至很快就要向外渗水了。
“琇莹!”
他高声叫道,只觉气血上涌,端不住往日的风姿。
他绷着脸将冰盆端下来,不理会旁边黏答答的琇莹。
然后径自坐在床边合目平息怒火,琇莹见状立马乖觉的敛眉跪在他腿边。
二人沉默着,直到冰盆水又化了一些,琇莹嫌热得慌,偷偷摸摸地往里加硝石,让周围又凉爽起来。
阿政终于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无奈道,“起来吧。谁惯的你。”
他说完后,便自顾自叹了口气,他只有自己一个长辈,自是他惯的,无天无法。
于是他翻身上床,然后又回头警告正上床的琇莹。
“不准抱着你的破盆上床!”
斗虎
阿政想得好,觉得自己不日将会回到秦国,结果天不遂人愿。
那久传病重的老秦王病歪歪的很命硬,活了整整三年之久,目前还没有崩逝的消息传来。
阿政原本以为只要与这太子丹周旋着几个月便可以抽身离开了,谁料到,他都与那太子丹同进同出了三年,自己那传闻中的被人称为"西帝"的曾大父还没死的迹象。
现在他回国自然也没有希望,还平白给自己增了不少麻烦。那些赵国贵族子弟,没少欺负羞辱他。
他白日不仅要装成没脑子的样子附合太子丹,还得四处隐藏,免得那些赵国的纨绔贵族捉到他,用他来当箭靶子。
这三年,他过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