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金赶紧摇头,“你自己吃吧,这都是白面猪肉的,多贵啊。”
“我对象买的,尝尝吧,再说他买的不少,我那还有。”萧宝珍直接塞她嘴里了,笑眯眯的问,“好吃吗?”
“好吃!”杨瑞金瞪大了眼睛,都舍不得咀嚼。
剩下了两份,萧宝珍又给赶车的柳根叔递了过去,“柳根叔,你也尝尝。”
柳根叔是个可怜人,唯一的儿子去世,媳妇受不了打击也走了,他就成了个孤寡老人,村里照顾他,让他时不时赶着驴车接送村里人,给他算工分。
“我、我就不用了。”
萧宝珍直接塞他手里,这才坐回去吃自己那一份。
她忍不住细细品尝这肉包子,心里的满足就别提了,在末世吃的都是各种营养剂和补给,她做梦都想吃这种真材实料的大包子。
三分之一的包子不大,但三个人都慢慢的吃,慢慢品尝,等走到村口的时候才差不多吃完,连拿过包子的手都舍不得擦。
一边吃包子一边聊天,气氛倒是很融洽。
不过等驴车走到村口,不经意的往村口的磨盘边瞥了一眼,这种轻松的气氛就直接是荡然无存了。
◎这是造谣,你胆子可真大◎
村里人都知道,村口的磨盘边是老人们的根据地,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聚在一起说说闲话,有时候年轻人也会聚在这嚼舌头。
萧宝珍坐着驴车进村,一开始压根没注意到磨盘边有人,是杨瑞金看见的。
杨瑞金看见萧二婶坐在人堆里,萧盼儿就坐在萧二婶身边,这母女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唾沫横飞的,说的那叫一个来劲。
她拉了拉萧宝珍的袖子,“宝珍你看,那是不是你二婶和萧盼儿?”
萧宝珍朝着磨盘边扫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是他们,我们走我们的,别搭理这两个人。”
“好吧。”
萧宝珍说不搭理是真不搭理,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目不斜视。
但杨瑞金就不一样了,她之前听萧宝珍说了萧二婶和萧盼儿做的那几桩损人利己的破事,对萧盼儿一家子那是讨厌透顶了,就忍不住关注她们,想听听她们母女俩究竟在说些啥,这么来劲。
这一听,就听出问题来了。
杨瑞金听了半天,突然发现这母女两个好像在说萧宝珍。
她又拉了拉萧宝珍的袖子,喊萧宝珍来听,“你听听,这是不是在说你的事情呢?”
俩人跟柳根叔打了个招呼,从驴车上跳下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支起耳朵听。
果不其然,萧二婶和萧盼儿这母女俩说的唾沫横飞的,居然是在败坏萧宝珍的名声。
杨瑞金都生气了,怒道:“你们两家可是亲戚啊,这母女两个怎么想的,居然说这种瞎话编排你?”
“之前我在国营饭店碰见萧盼儿了,估计她是丢了个大脸,心里不服气吧。”萧宝珍倒是淡定。
事实上还真被萧宝珍给说对了,萧盼儿就是不服气!
她从国营饭店里跑出来,回家以后越想越生气。不仅仅是因为丢脸生气,更多的是抱怨老天爷偏心,她以为自己抢了萧宝珍的对象嫁进城里,就赢过她了,谁知道萧宝珍一转眼的功夫,居然又去跟城里小伙子相亲,那对象比宋方远还年轻,高大,帅气!
虽说还不知道萧宝珍相亲的结果,但萧盼儿已经提前想坏了这桩姻缘。
她思来想去,想出了个好办法,跟亲妈一合计,就跑到村口来编排萧宝珍了。
说是编排,其实是造谣。
二婶负责编瞎话,说的一脸认真,“千真万确,我也是回娘家的时候听别人说的,说宝珍跟赵家村的一个小伙子关系挺好,俩人还一起进过小树林。”
这年代孤男寡女进小树林,还能干什么好事啊,二婶就差直接说萧宝珍跟别人有一腿了。
见大家满脸狐疑的,二婶就看向萧盼儿。
二婶负责造谣,萧盼儿就负责在旁边附和,立刻装作不经意的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之前我也不知道,但是后来方远哥跟我提过,估计他跟宝珍退亲,也是这个原因吧?唉,娘你别说了,宝珍还是我妹呢,咱们不能这么说。”
这母女俩造谣还挺认真,还知道欲盖弥彰,还知道吊人胃口。
他们说的很认真,但效果却不怎么样,村里人斜眼看他俩,都不怎么相信。
萧宝珍的隔壁邻居王大娘正好在这,摇着扇子就说,“你家前两天才跟宝珍家闹起来,现在说这话我咋不相信呢,就你俩干的那损事儿,我怎么觉得像是合起伙儿欺负宝珍啊。”
“行了,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真的一样,谁不知道盼儿抢了宝珍的对象,你们自己都亲口承认的,现在跑过来编瞎话,谁信啊。”
萧盼儿涨红了脸,萧二婶就不服气了,直接竖着手指头开始发誓,“我真的听人说过,人家亲眼看见的!不是编瞎话!我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
她连个草稿都不打就发这种毒誓,村里人心里就犯嘀咕了,该不会宝珍那丫头真的跟人不清不楚吧?
大家半信半疑,二婶一看有戏,立刻要再说两句。
但不等她开口,萧宝珍已经走过来了,“二婶,这真是难为你了,费尽心思给我造谣。”
对这种谣言就不能不管,否则明天早上二婶就传到村里人耳朵里了,萧宝珍要把这谣言扼杀在这。
二婶看见萧宝珍,有那么一瞬间心虚了,但她很快挺直了腰板,“我什么时候造谣了,这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