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期担忧的看向身体都几乎站不稳的甘化,“不是让你在前面等我么?”
甘化每放一次技能,耳边都是嘈杂之声,那是火被水浇灭出的声音,连带着他肩膀都在钝痛。他需要在干爽的环境下休息才行,此时甘化声音沙哑有气无力:“我若不来,你就被押走了。”
“嗐。”梦期扬起唇,模样认真几分:“刚才只是大意,你在那里待着,让我来结束战斗。”
话音刚落,梦期再次踏着雨水而上。重复上一次的动作,却在对方抬手施展能力前一刻向下力重重敲打在泥路之上,飞溅而起的泥浆随着飓风向上四散开。以破空之势砸向守卫长,飓风加持下的泥水如刀人性命的利刃。
即使他释放能力竟也无法阻隔无孔不入的飓风,一击生效梦期已经借着泥水的掩护缩短与他的距离。
冲到守卫长面前的梦期砸出大盾,然而守卫长身法极快,迅躲开攻击再次释放能力。林中飞叶漂浮而起,密集的树叶跃跃欲试,站在远处的甘化知道事态不好,响指轻打却无法燃起火苗。
不知梦期是否能抵御这次攻击。
霎时间落叶在空中与雨水相触,吵人的哒哒声此起彼伏。声音如鼓点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位于一切攻击中心的梦期心脏也跟着越跳越快。
吵闹后是死一般的寂静,甚至连雨声都听不见。
梦期还未反应过来,数以万计的锋利刀锋自她身体穿过。那是所有由那守卫长控制的树叶,每一片树叶凝聚着强大的力场,划破空中雨滴。
身体传来的刺痛直冲大脑,恍惚间梦期已经抓不到自己的意识了,失重的向下跌落。泥水染湿裙摆,鲜血与泥混在一起。她像是一只被折断丢在泥土中糜烂的玫瑰,可她绝不甘愿做一朵花。
片刻,风自上而下,这种非常理可以节解释的风场像无形的手掌将守卫长向地上拉扯。而跌入泥潭中的梦期紧闭双目,手掌握成拳头。在守卫长即将调整身体再次起飞之时,迎头正是凶猛的大盾攻击。而他却没有来得及用武器抵抗,被砸入地底留下深坑。
在天空中四散飞舞如刀刃的树叶纷纷落下,被雨水掩埋在地上。
一击必杀。
这是梦期惯用的伎俩,她珍惜每一次能还击的机会。
守卫长已然被打败,其他喽啰也不敢上前。甘化拖着鲲车继续向前走,梦期坐在车延上望向身后。守卫长已经踉跄的爬起身,他望着鲲车逐渐远去没有阻拦。
“守卫长这···”其他士兵担忧的看向他。
守卫长擦拭唇边的血渍,事不关己的说:“越过这扇门就不是我们的管辖之地了。”
士兵们便不再说什么。
梦期没见他跟上来,心中好奇。
甘化拉着鲲车感到庆幸的开口:“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赶紧走。”
梦期却觉得事出反常,“你从前面来有没有遇到守卫?”
甘化闻言思考一阵,说道:“没有啊,前面没有士兵甚至没有村落,我们顺着这条路可以直接到秘密树屋。”
“是吗?”梦期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之前做过调查,树屋区域全部封禁重兵保守,但并非无突破的可能。只是按理来说这一路上应该都是雨林士兵才对,为何这么空旷。
小心驶得万年船,梦期跳下鲲车对甘化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探探路。”
刚才一场恶斗,梦期已经受伤。甘化在雨林虽然十分消耗能力,但不能出什么事都梦期担着。
“还是我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会来找你。”
梦期没有推脱,叫他快去快回。
周围依旧是一片静谧,就连树林中的鸟叫都听不清楚。甘化离开许久都没有回来,这让梦期的不安感到达顶峰。她将鲲车藏在灌木后准备去找甘化,可拉车的鲲似乎感知到什么,尾巴缠在梦期的小腿上不愿松开。
梦期安抚它:“别怕,你躲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担心甘化的安危,她还是从鲲尾巴中抽出腿向甘化离开的方向而去。
那是靠近树屋前的土路,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几乎无法通行。只有土路的正前方一道山川与山川之间形成的缝隙中散着盈盈光芒,那边就是树屋了。
梦期站在原地向周围大喊:“甘化!甘化你在吗?”
无人应答,此时天空的雨都停止了,就显得周围更加的安静。梦期的回声从远处而来,逐渐的变了声调,好似有人在模仿她的声音,但拙略的模仿又不太像。
“谁在那里!”
那回音同样说道:“谁在那里”
语调怪异带着调笑,梦期冲入丛林中,脚下是泥泞的树枝泥浆混合物,抬眼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一望不到底。她向前艰难行走,在辨别不出方向时便在树上刻下一个记号,方便她走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