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为了刺客案忙前忙后,结果等周檀绍结了案,所有功劳都是永安侯府的。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做点什么,扳回一城。
几日后,顾永康亲自去了一趟京门寺,见了住持,将案子的来龙去脉重新捋顺了一遍。
他觉得此案其实很简单,就是有人监守自盗。
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愿。当他的自己整理好的案宗上报刑部之后,却被驳了回来。
顾永康还以为是自己疏忽大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证据和线索,他反复思量,却不得其解。直至风声传来,才知自己又被周檀绍抢先一步。
周檀绍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便奇迹般地将失窃的佛寻回,而顾永康不仅失了先机,还落人笑柄。
顾永康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只把怨气都撒在了妻子苏氏的身上。
苏氏委屈又无奈,也只能向女儿诉苦。
顾清欢本来已经有些开始信任小喜子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又摆了自己一道,她把他叫到跟前,将手里的绢扇狠狠地扔到了他的身上。
喜公公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顾清欢的眸光冷冽如霜:“你竟然敢陷害本宫?京门寺的案子,短短三天就破了案,又是周檀绍主理的,你还让本宫的父亲去横插一手!”
喜公公忙解释道:“娘娘,奴才绝无陷害娘娘之心。只是宫外风云变幻,消息传递偶有延误,实乃人力难及,望娘娘宽宥。”
顾清欢又是一声冷笑:“耽误了?这三个字说得倒是轻巧。如今,本宫之父沦为朝堂笑柄,你区区一句赔罪,就能算了?”
喜公公闻言,头垂得更低:“奴才甘愿受罚,还请娘娘息怒。”
“你以为本宫不敢打你?”
顾清欢满心怒火,一改往日的平和文静,当即吩咐门外的小太监们重重地打了小喜子三十大板,打得他衣衫破裂,血肉模糊,几欲昏厥。
小喜子被抬下去疗伤,随后有人就去景仁宫报信。
傍晚时分,沈砚不请自来。
顾清欢见他还敢有脸过来,倒也来者不拒。
“沈公公不是来找本宫兴师问罪的吧?”
沈砚笑得风轻云淡,俯身行礼:“奴才怎么敢呢?奴才听说小喜子办事不利,惹得娘娘不痛快了,这才过来替他给娘娘赔罪。”
“本宫教训自己的奴才,用得着你沈公公来赔罪吗?”
“小喜子是从奴才手里教导出来的,奴才自然也要担责。”
顾清欢目光冷冽如霜:“沈砚,本宫对你的狗腿子们,处处忍耐,你真以为本宫是那等可任意拿捏之人?”
沈砚语气温润,缓缓解释道:“娘娘,此番事态,实属一场无端的误解。顾大人错失先机,也是因为永安侯府防范之严密,不漏消息的缘故。”
顾清欢并不信:“你在宫中混的风生水起,多得是手段,何以至此却束手无策?”
沈砚神色一敛,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娘娘,永安侯府可不是谁都能探得进去的,且不说,周家兄弟都是刑狱出身的高手,那侯府的规矩,一点都不比宫里头的少。可惜,娘娘和侯府二奶奶关系疏远,不然,何愁没有可靠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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