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这么流氓。
阮杳推了推他:“我手疼。”
闻言,萧衡眼底的旖旎顿时消散了大半,抓起她受伤的那只手,将她袖口往上撩起,见手腕上缠了一圈绷带,脸色有些发沉。
“怎么弄的,严重吗,朕叫人去把楚瑜翎找来。”
“不用。”
阮杳没想到,自己只说了句手疼,就换来他这么大反应,心中大感意外,连忙拒绝:“我这都已经包扎好了,不用再找楚御医过来,就是……就是还有一点点疼。”
其实,只扎破了点皮而已,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她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才故意说疼。
没想到,他真的会在意。
阮杳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萧衡盯着她看了一会,也没再强求,只道:“那你今晚好好休息。”
嗯?
阮杳表情惊讶。
“来日方长。”
萧衡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修长好看的手指轻挑她的下颌,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声音低低沉沉的道:“一顿饱,和顿顿饱,朕还是分得清。”
“……”
阮杳瞪着眼睛看他,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衡说完,便放开她,回到殿中的御案后坐下,继续处理政务。
阮杳把钱袋子重新放进衣柜,拿着洗漱盆出了门。
她算是认命了。
住的那么远,她睡着后还是会往这里跑,时间一长,总会被人发现,最关键的是,乾清宫的门,她是真的赔不起。
萧衡看见阮杳端着洗漱盆出去,眉峰微微一凝,朝窗外叫了一声:“顾岩。”
下一瞬,顾岩推门进来。
“主上。”
“明日找个工匠师傅来,在朕的寝宫隔出一间单独的洗漱房,做一个小型汤池,水要流动的。”
“…是。”
顾岩听完萧衡的话,心中暗生狐疑。
主上是最不喜奢靡之人,况且,现在内务府和国库银钱都很紧缺,要弄一间带有流动汤池的洗漱房,少说也得几万两。
“不用去内务府拿银子。”
萧衡忽然又补充一句:“用朕的私银。”
说罢,他起身去内寝,打开另外一个柜子,将里面的一个木盒拿出来,毫不犹豫的给了顾岩。
那里面,是他在边疆驻守十年,朝廷每年给他发下来的微薄俸禄,十年时间,一共就存了这么几万两。
顾岩看了眼木盒,这可是主上十年的存银,就这么……用了?
“先拿着,不够再说。”
萧衡把木盒扔到顾岩手中,便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顾岩深吸了口气,抱着木盒离开。
这回,主上真是干净的毛都没了。
阮杳端着洗漱盆,从下人洗漱房那边回来,看见顾岩从萧衡的寝宫出来,怀里抱着个木盒,听见他的心声,不由地一怔。
【什么叫干净的毛都没有了?】
她疑惑的回到寝宫,看见萧衡还在忙,也没打扰,径直去了自己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