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节连接,像是某种耐心地劝哄。
林衔月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真的把手慢慢收回来,然后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边上的陆宴楠自然也听到这话:“啧啧,我问你要了不下十次这车的钥匙你不给,又申请了十次坐上副座的权利你也拒绝,现在倒好,恨不得把人绑你车上啊~”
最后那一小句说的百转千回,生怕少了一个音节就少了其中调侃打趣的味道。
林衔月装没听到,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傅初白趴在车门上,懒散地回看着陆宴楠,过了会儿,笑着:
“你是不是没听过一个成语啊。”
略有些异常的展开,不止陆宴楠,连林衔月微垂着的眼睫都轻颤了下。
陆宴楠好奇:“什么成语?”
傅初白哼笑了声,半弯腰坐回车里,身形尽数隐去之前,他开口:
“重色轻友。”
四个字轻飘飘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算不上褒义的词汇硬是被他说出点理所当然的骄傲感来。
直到看见车窗外陆宴楠那张明显比方才更惊讶的脸,林衔月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
在发动机再次响起的轰鸣声中,她无法控制地转头去看傅初白的脸。
那人的唇角向上勾着,手指懒懒地在方向盘上敲打着某种未知的节奏。
车子开进车库,气氛顿时静谧起来。
仿佛是因为刚才那场激烈的极速运动的滞后反应,林衔月感觉心脏和四肢都有些发麻,连带着视线都迷茫起来。
她就这么看着傅初白,即使对方停下车之后看回来也没躲。
林衔月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了,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脏表面冒出来,泛着细微的痒。
她蜷了蜷手指,胸廓微微起伏:“傅初白,你到底想干嘛?”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傅初白愣了下,但是很快便回过神,唇角上抬,整个人侧过身往林衔月的方向倾斜了下。
二人之间的距离猛地拉进,林衔月不自觉地紧了紧背,贴紧后座。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
不正经的语气,活着调和不开的暧昧。
林衔月咬着牙摇了下头,或许是车库里暖气太足,她感觉自己背上很快冒出一层薄汗来。
傅初白没说话,就这么笑着看她。
林衔月也不躲,秉着气回望。
过了好一会儿,傅初白才像是终于没忍住,偏头笑了下,又转回来:
“我干的事就这么不明显吗?”
“我要追你啊。”
他的声音沉着,低频震动在车厢里仿佛反射多次,震得林衔月耳廓有些发麻,她盯着傅初白的眼睛,瞳孔里半分晃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