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昭双手掐诀,再次提升天工火的烈度,并用凰火炉内的阵法,将他的身体猛然吸向火炉内部,想要将其囚禁。
曹羽飞激动道:“放我走,给你一件至宝碎片!!!我说到做到,我可以在此立誓……!”
“他平常叫我爱妃……你说,你给什么样的至宝,才能令我背叛他?!”
许清昭冰冷的声音响彻,咬着银牙道:“若是识相,你就散发气息,命那七个老家伙撤去大阵!!不然,本宫会把你尸身烧成灰,磨成粉……拘你阴魂,长跪怀王宫门前百年!!”
曹羽飞一听这话,心里绝望的一批,人家俩是踏马夫妻,这如何能买通?!!
天要亡我?!
“啊!”
他仰面看向苍穹,不甘的怒吼着。
……
古潭村全境,此刻已如修罗战场一般,到处都在发生着搏命的乱战。
万象门的弟子虽然不惧生死的向大阵冲击,但那守方的神通者也都不是怯懦之人,甚至个性癫狂程度更胜一筹,不然也不会被宗门选中,来此争夺古潭宗的机缘。
若论人数,守方的三个小队是整整一百五十人的满编,而攻方这一头,却满打满算只有一百二十九人,其余二十一人早都已经被俘虏了,路引没有流出,自然也就无法补充新人入门。
再加上,这一百二九人中,除去任也小队和春哥小队,以及储道爷外,还有近十人是散人神通者,他们虽然也有阵营荣辱感,但却绝对达不到会为谁拼命的地步,自然也就不会向万象门弟子那般不计生死。
双方此消彼长,在人数差距上是很明显的。
其二,王长风与六位超品离开地堡的时间有些晚了,他们来到此地后,对方的杀局已成,这临时整备力量冲击大阵,属于是慌乱中发动总攻,实际效果肯定是要差上一些的。
再加上,王长风等人距离大阵稍远,赶路时又被躲藏在瘴气迷雾中的三品偷袭,颇为耗费时间,所以他们的冲击也很缓慢。
“噗!”
瘴气迷雾中,一位超品道士在斩杀一位敌方三品后,便咬牙说道:“长风,我先前就说过!!!这临阵发动总攻,等于是正中敌方圈套,那镇内的超品,已派出一人主阵,令其坚如磐石!而我外围的弟子也在途中被以逸待劳的敌方之人偷袭,他们躲藏在迷雾中,只需感知我们的气息,就可以痛下杀手,如此一来……我们今日可能就要被清出古潭宗了!”
“下令撤吧!!只需周旋,等待探宝时间结束便可!”
他苦口婆心的劝着,其话语也有几分道理。
王长风一边向前厮杀,一边也感知着大阵内的任也气息,对方神光枯竭,气息羸弱,这已是濒死之兆。
他心中也非常绝望:“难……难道这小人皇真的要陨落在此了吗?!”
回天无力了?!
王长风脸色凝重道:“不能放弃,我等尽人事,听天命,才可无愧于心!!继续向前!”
他虽然心里已经断定,这一次任也怕是要凶多吉少了,但还是没有放弃,只拼尽全力的杀向终点。
……
大阵内,任也血染苍穹,气息已衰败到了极致。
他先战丁混,随后又一直独战三四位超品,已然是底牌尽出,手段用尽的状态了。
九曲青云竹没了紫气和蓬勃的星源供养,幼苗萎靡,已经回到了意识空间内沉睡,而他先前在长生观得到的丹丸和阿菩制作的暗器,以及各种进入秘境前购买的符箓,此刻也已经全部用光……
他左臂被钓鱼翁的法宝砸中,骨骼碎裂,骨头茬子穿透了皮肤,此刻就如一条软趴趴的大蛇,贴靠在身躯旁边,已经无法动弹了。
他连番血战,腹部内的星核早都黯淡无光,神力不显了,此刻就连手中的人皇剑,头顶的人皇印也愈发变得沉重。
瘴气迷雾中,任也腹部被利刃豁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外流,若不是他此刻用浅淡的星源力封堵伤口,恐怕肠子都要流出来了。
人皇一路至此,连番血战,第一次内心荡起了即将要身陨的感觉。
不远处,储道爷由于拖住的超品较少,所以状况稍微比任也好一些,但也是强弩之末,眼看着就要身死道消了。
反观,对面六位超品,情况却要比任也二人强上不少,他们本就是面壁人中存活已经的老怪,不但战力惊人,且打法极其不要脸皮。
这六位超品在大战中,始终保持着三人仅咬着任也和储道爷,不让他们躲进迷雾中隐去身形,而另外三人则是一直在迷雾中忽隐忽现,手段尽出的行偷袭之事。
对方全是超品,又用这样稳如老狗的打法,自然也就不会遭受到太多创伤。
医馆的废墟上空,任也大口咳血,身体摇摇欲坠,显然已经无法维持浮空而立的状态了。
他攥着染血的人皇剑,心里感知了一下时间,却发现此刻距离白日探宝结束,至少还有半炷香的事件。
这……这半炷香,又如何能坚持下来?!
他发丝沾染着鲜血,披散在脸颊旁,低声冲着储道爷传音:“你……你……你能走就走吧,拖延时间,等待……等待离开!”
“贫道要是能跑,我踏马……踏马还用你提醒?”储道爷喘息着骂道:“那几位老王八蛋视我如生父……一步不离的跟着我……我跑个屁啊!”
“小崽子,你还有保命的手段吗?”
奎山老翁笑嘻嘻的出现在任也身边,出言嘲讽道:“你那红衣干爹,就没给你几样超品符箓傍身?!!哈哈,你到底是不是他种下的种啊!!”
任也双眸冰冷的瞧着他,只抿着嘴唇,也不搭话。
“莫要多说,速速生擒此人!!!曹羽飞也危险了!”钓鱼翁大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