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妍晚上沐浴脑中还是那双眼睛。
热情,明亮,毫不避让。
他怎幺敢。
谢妍难得接触那样纯粹的眼神,看着水面下的小腿,极易留痕的肌肤残着红印,和上次左边的胸廓一样。他是揉了多久,她都不敢让婢女侍候沐浴。
泡了好一阵,脑袋发虚,她换上亵衣绸裤喊人来伺候。
丫鬟们鱼贯而入,捧着衣物问明日穿哪件衣裙。谢妍挑好,三个丫鬟退下,到一层金炉上熏衣。还三个留在里间,谢妍面朝墙跪坐,头发半湿,脚抵着床缘。
珊瑚掬起青丝,放上拉扯开的长宽丝帛。她和玛瑙擦拭发尾,干得差不多,头发铺在新的布帛上,一个小丫头跪在脚踏旁,举着小香炉缓缓熏蒸。
谢妍近来在试熏香的份量,不一会儿,黄金桂压过奶甜味。
谢妍闭目养神着,想着昨日怎幺不熏多些,今日白昼就可以熏晕谢珏。
“查账的地方换成清凉水榭吧。”谢妍幽幽说。
她需要一个四季皆凉的地方清醒。
勾来一缕头发,浓了。
“别弄了,都下去。”不然一觉醒来,香得发臭。
丫鬟们收拾器物,扶她躺下,盖好被子告退。
烛火熄灭,谢妍睡不着。
夏被里的棉絮又抽走了一些,盖身上轻飘飘的,如云如雾,缺乏实感。
白日睡得久,夜深露中,谢妍方有睡意。快失去意识的时候,身上压了什幺东西。
令人安心的重量,卡在肩上,带着点压迫力,莫名舒心。
谢妍蹭了蹭,好奇下掀开眼皮。
是枕头。因她清醒时辗转难眠,一半顶到床栏上。谢妍只睡到下面的部分,脑袋往被子一滑,枕头边缘压住肩膀。
谢妍捂住眼睛。
再睡不着了,她歪在床上,对着床帐发呆。什幺也看不见,但她记得是蚊帐,白如迷雾,蚊帐之前是锦缎的,绣着缠枝。
越往前回溯,。
谢妍改成仰面,亵衣领口微敞,露出肚兜上端。躺平,阔腿冰蚕丝绸裤松松地贴在腿上,又凉又软。她被这凉意惊到,不由蜷腿贴合。
想要重一点的东西。
两脚相搭,脚踝压脚踝,只是麻。
她抱住夏被侧躺,刚开始是被角,掖在怀里,不知不觉有些热,右脚伸出去。夜里凉爽,她舒服了一些,脚缩回来。
姿势所限,左腿膝盖骨硌着右腿。
谢妍疼,脚卷了夏被边缘向里,两腿微微曲着,被子夹到两腿之间。
这下舒服了,就是好像抱了个人似的。
但还是睡不着。时间久了,又想换姿势,谢妍不禁摩擦双腿,带点厚度的被缘抵到腿心。
谢妍一顿,手指紧绷,软处轻颤。
明明都没有湿的。她喘气,被羞耻冲击,咬着指尖。
谢妍平复呼吸,踢开被子快速躺平。
胸乳起伏着,她禁不住伸手握住右侧的揉了揉。
啊——谢妍酸疼地捂住胸口,好涨。朝床外躺着,这股涨意才有所缓解。压了压胸口的纱巾,往里探探,因为侧躺,压出小小的乳沟,可以夹住食指。
谢妍耳烫,手拿出来,磨了磨腿,不知怎地又摸到腹下。
书里这里是有毛发的,可她沐浴的时候偷偷摸过,肉微鼓起,平滑一片。隔着丝绸描轮廓,渐渐瘙痒难平。
呼吸慢慢转急促,谢妍咬着手指,颤巍巍点到软处,春露泄出。
紧绷的身体一瞬间松懈,她无声落泪。未闭合的小嘴团着一口气,藏在牙后,几入喉管,又热又干。
呼声渐长,热度却怎幺也散发不去。
好在这是夜里。
无人知晓,让它被长夜淹没。
长发披在枕上,她来了倦意。谢妍恍惚入睡,稍稍蜷成虾形。
渺风楼一派黑暗寂静,谢珏的苍官馆灯火通明。
他在书房看书,听见门开,看见霜杏。
苍官馆里的仆从藏了许多眼线。那边的,谢家主的,刘氏的。谢珏把各路人马揉成一团,互相牵制,掰出一个似松实紧的院落。
但接替墨棋守书房的书房的新墨棋,似乎成了院里的空子。
静静看着霜杏入门,把托盘放在桌面,兰花指拈起白瓷匙,搅进盅中拌匀,谢珏面色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