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疾风骤雨,树叶被从摇曳的枝头打落,声音破碎。
顾含青从绮丽的极乐里回到清醒世界,一身薄汗,头发贴着脸。
温热的手臂还压在她的后背上,她动了动,想要起身,“我去喝水。”
薄谈松开了她。
“找什么?”薄谈望着她光洁的后背,往日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顾含青:“衣服。”
薄谈:“应该不能穿了。”
“……”
顾含青想起了某些画面。
她找了一圈,在床尾的地上找到了衬衫。
果然不能穿了。
她拿起薄谈的T恤套在身上,离开房间。
喝了点水后,她从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去了阳台。
打火机的火苗蹿起,烟被点着。顾含青把两条手臂搭在栏杆上,一口烟消散在风里。
她发现以前迷恋的尼古丁带来的放松感竟然比不上刚才,也比不上事后那种身体相贴、被环绕的感觉。
有一瞬间,她都怀疑是不是烟不对。
然后她意识到,是她变了。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阳台的门被打开,薄谈走了出来。
衣服被顾含青穿走,他重新拿了件衬衫穿在身上,下面是条宽松的灰色居家裤。衬衫的扣子没有扣,下摆也不像平时那样塞在裤子里,随意感和他身上的矜骄融合在一起,格外的欲。
顾含青含在嘴里的烟被他抽走。
顾含青不满地说:“知道你不喜欢烟味,我都来阳台上抽了,还不行?”
“不行,你待会儿还得睡我身边,能闻到。”
“……那我回学校了。”
顾含青作势要走,被薄谈抓住手腕扯了回来。她险些没站稳跌进他的怀里。
薄谈捏着她抽了一半的烟,吸了一口,然后低头凑近她的颈项。
烟从他的口中缓缓呼出,像轻盈的丝线,却来势汹汹,涌向了她颈间,瞬间把她白皙的肌肤吞没,还有一些顺着T恤宽大的领口的缝隙钻了进去。
“让你回去了?”略带轻挑的低语隔着烟雾。
痒意在颈间散开,顾含青只觉得尼古丁仿佛透过皮肤钻进了骨缝里,顺着飘进大脑,刺激着多巴胺的分泌。
原来他是会抽烟的。
顾含青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向他眨了眨眼:“都是烟味,这下我们谁也别嫌谁了。”
怕烫到她,薄谈夹着烟的那只手往后撤了撤,“搬过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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