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瞧着周斯越出神的样子说道。
“很漂亮。”
周斯越收回手,这枚指环戴在许弋的身上有种奇异的和谐感。
“你母亲一定很疼你。”
“那当然啦,虽然我已经记不清她的长相,但她说过这枚戒指是留给……”
‘未来的儿媳妇’这句话许弋没说出口,因为他看见周斯越盯着自己胸前吊坠的眼神。
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小时候他上学的时候见周围的小朋友都有疼爱自己的家长,而他只能默默走回孤儿院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许弋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可以在周斯越的脸上看到类似羡慕的神情,他想也许周斯越也有一个早逝的母亲。
“第一次在休息室你把我压倒的时候,它一直硌在我背上。”
“这么喜欢?”许弋拨弄两下项链,开玩笑道:“要不借你戴两天?”
“疯了你!”周斯越瞪了许弋一眼,“你要保护好它。”
“我开玩笑的啦。我妈性格特好,她从来不把我当儿子,我觉得她生我就是为了玩的,从小我就是她跟班。”许弋在为数不多对母亲的记忆力不断搜寻着,最后嘿嘿一笑:“我妈要是还活着,一定会很喜欢你。”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许弋收到了这个月的工资,当他看见以3开头的五位数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找到财务说自己工资有问题,财务核对无误,只说是周总交代的,他这个秘书当得辛苦,工资自然要涨。
周斯越从来没有认为许弋不配拿到高薪水,他也没把他当作一只被包养的金丝雀。
许弋和他曾经的小情人不一样。
周斯越以前的情人都带有明确的目的,他们喜欢钱,周斯越喜欢他们的身体,你情我愿,银货两讫的事。
但许弋不一样,他工作认真为人真诚,与其给他钱让他天天待在家,还不如带在自己身边积攒工作经验、提高业务水平。这样就算以后两人包养关系结束,许弋不在这个公司干了,有这样的履历,他以后不愁找不到工作。
许弋突然之间钱包鼓囊囊,说话都有了底气。只不过他心里还惦记着上次买印度神油被骗的事,俩大眼珠子转了转,想着既然西药没用,他不如去看看中医,买点强身健体的中药补补。
于是午休的时候许弋找了附近一家有名的中医馆,还没来得及把脉就被旁边诊床上躺着哀嚎的两个大老爷们吸引了视线。
“大夫,这俩人啥情况啊!”许弋问向面前捋胡子写脉案的老头,眼神里满是惊恐。
“一个痔疮一个肛瘘。”老大夫习以为常,头都没抬。
痔疮?肛瘘?!
咋都是冲着屁股来的啊!
许弋心头一震,小心翼翼问道:“痔疮我知道,肛瘘是……”
“病因有很多,但那边躺着那个是男男性行为搞多了,无节制消耗自己的身体,屁股上好几个洞,刚做完手术。”
许弋吓得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如果男同做受的都是这个下场,那周斯越……
况且他们的做爱频率极高,这以后身体真出问题可咋整!
“大、大夫啊,这个,这个有没有什么保养的方法啊?”
老头终于从厚厚的脉案本中抬起了头,隔着老花镜瞄了一眼许弋道:“你也搞同性恋啊,我可告诉你,不爱护自己的身体老了以后屁股松得夹不住屎。”
许弋汗如雨下,脸吓得煞白,好半天才开口:“不、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大夫明显是见多了这种说辞,不屑地冷哼一声:“什么不是你,我看就是你!我这确实有能保养的中药,但是要坚持用,一周坐浴两次,平时房事完再抹点软膏。”然后又补了一句:“价格可不便宜啊!”
“没、没事,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