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老公…不,和你前夫的颜值不相上下。”
“这还是我第一次拍摄人像。”
“我打算用在接下来的摄影展上,你来我房间帮我参谋参谋吧。”
南溪雪欣然接受。
她起身时不慎撞到小腿,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龚韵雪急忙扶住她,“没事吧?”
南溪雪摇摇头,正要走就被好友打横抱起,姿态轻松。
后者得意一笑,“怎么样,你「老龚」最近的锻炼效果不错吧?”
她勾着好友脖子无奈道,“是是是,龚小姐这臂力练得能打死一只猛虎。”
龚韵雪挑眉,“猛虎不知道能不能打死,但抱个美女轻轻松松。”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进了客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里面的人迟迟没有出来。
薄宴深脸色越来越黑,身上的冷意一点点汇聚成寒潮,冻得人血液发凉。
作为首席秘书,严冬硬着头皮劝解道,“夫人可能只是和现…咳,和好友聊事情才没有出来,也不一定是、是……”
完了,越说越黑!
低沉清隽的声音随风而至,薄宴深冷漠转身:“回去。”
严冬赶紧推着轮椅跟上,“薄总,要不你坐着,我推你回去吧?”
男人脚步未停,直到秘书下一句话传来。
“这是夫人专门给薄总安排的。”
严冬也没想到自家老板会真的坐轮椅,刚才走得不是挺快嘛?
轮椅上男人身姿挺拔,闭目不语,单单一个侧影都能生出令人臣服的气场。
夜里,刚躺下的南溪雪收到女助理电话,薛琳的身体再度恶化。
从来到实验室开始,这个可怜女孩已经进入三次手术室,虽然被抢救回来,外伤也已经痊愈,但她始终不愿醒来。
南溪雪来不及披外套,穿着睡衣匆匆赶来。
“南教授,薛琳的身体数据在直线下降,再这么下去……”
南溪雪一改之前对病患的温柔,对女孩各种直言不讳。
“薛琳,你以为死了,能让江寂书伤心一辈子?”
“别幼稚了,他顶多伤心一阵子,过段时间又会沉浸在温柔乡。”
“对有钱有颜的江寂书而言,你死了,不过就是他青春岁月里的一抔黄土,你不会真指望用自己的死亡来惩罚他,让他后悔莫及,为你守身如玉吧?”
“活着的时候他没珍惜你,你难道还期盼死了能被他珍惜?”
数据仪上的指标开始迅速跳动,隐隐有回升的信号。
南溪雪瞥了一眼继续道,“薛琳,你明明还有机会活,何必为了个渣男放弃?”
“南教授,薛琳的指标上升了!”
等南溪雪从手术室内出来,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
薛琳醒了。
这次算是彻底救回来了。
路过薄宴深病房时,她看到里面的灯光还没有灭,刚走近就听到了严冬的声音。
“薄总,是柳小姐。”
听到严冬的话,南溪雪开门的手收了回来。
她敛下嘴角自嘲的弧度,转身快速离开,也因此没有听到男人后面冷漠的话语。
“以后柳西西的电话,不用再接了。”
薄宴深放下手里的最后一份文件,捏了捏眉心,思绪再度飘到南溪雪的事情上。
之后几天,他专心在病房养伤。
上午三个孩子会手牵手过来看他,下午就会被南溪雪安排的人接回去。
薄宴深从孩子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南溪雪「老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