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一直劝李莲花回去一趟。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师父的墓碑……”
“啊,那是我们特意布下迷惑人的。以防再有人来云隐山害人。”
“特、意、布、下,迷惑人?……”
“嘿,嘿嘿,没想到最先被迷惑的是你。看来效果还挺好的。”乔婉娩继续心虚。
“是呀,那效果,可太好了!”虽是夸赞,但这句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李莲花虽然还在与阿娩斗嘴,思绪却乱作一团。
喜悦与愧疚交织在一起。
喜悦的是师父尚在人世,愧疚的是自已的鲁莽大意和逃避怯懦。
竟然不加查证就轻下结论,事后更是远远逃离,让自已错过了真相。
这几年,他忙着平稳被打破的生活节奏,一直不敢回忆云隐山的幸福生活。
现在放开了限制,思念如洪水开闸般涌来。
他想起师父手把手教他招式的场景,想起师父对自已的殷殷祝福,让自已吃好喝好的嘱咐。
不自禁抚摸一直带在身上的酒葫芦,越想越坐不住。
“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出发。”此刻,李莲花迫不及待,都嫌莲花楼走得慢了。
二人把莲花楼托付给一家客栈,一路马不停蹄,疾奔回了云隐山。
踏入这片熟悉的土地,李莲花反而有些近乡情怯。
漆木山的假墓依旧静静地隐匿在山林中,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仿佛低语着往昔的故事。
坟墓前的花草,开了又败,败了又开,岁月的流转在这片寂静之地留下无声的印记。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李莲花总有一种感觉,这很可能是既定命运中的真实。
师父院中的房屋依旧保持原状,飞檐斗拱、朱漆门窗,曾经的热闹却已经远去。
可以看出有人常来打扫,依旧难掩无人居住的清冷。
没有多加停留,他们来到芩婆居住的山头,小心翼翼地绕过几个阵法(这阵法是重新布置的,威力更大),穿过曲折的小径,来到云居阁。
“师娘这里我来的少,依旧环境清幽,宁静祥和,是个养伤的好地方。”李莲花怀念道。
“云隐山确实很好,师父在这里修养很让人放心。”乔婉娩同意。
这段日子里,芩婆每日为漆木山运功疗伤。
虽然他依旧昏迷,但病情已经逐渐转好。
这天,芩婆刚从房间出来,便看到乔婉娩带着一个年轻人跨进院子,忙迎上前去。
正在疑惑来人是谁,那青年附身便拜:“不孝徒弟,拜见师娘。”
“是相夷的声音。你是……相夷?”芩婆有些疑惑。
打量来人,猛一看确实有六七分像,细看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