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删了?
忙活了一个下午,结果一分钱没拿到,还莫名其妙被删了。
宿羽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网上碰到骗子的概率太高了,她刚在床上躺了一会,她的母亲就回来了。
“小羽,你今天怎么还在家?不去找找工作吗?alpha还是要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不然哪个oga看得上你。”母亲走进来喋喋不休地说道,“对了,你今天是不是不忙,晚上有没有空?你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oga……”
宿羽一想到要去相亲,和不认识的人吃饭,眼神一慌,她连忙打断母亲的话,说道:“妈,我有女朋友了,今晚我们还要去约会,我就不在家里吃饭了。”
母亲眼神微妙地打量起她:“还真有女朋友了?昨天那个?”
宿羽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母亲笑吟吟地嗯了一声,似乎还挺满意的。
下午,宿羽早早地出门了,在家的时候,母亲总是问东问西,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刚走到公交车站,宿羽的大学室友祁岁宁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哭着跟她说:“宿羽,我好难受啊,你能不能来?”
正愁没地方可去的宿羽立即打车去了祁岁宁给她发的定位——olev酒吧。
祁岁宁时她唯一的朋友。从小学到大学,宿羽一直都是透明人的状态,成绩中等,性格内敛,平时也不惹事,没有人注意到她。
从一开始,祁岁宁也没有注意到她,但是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成为对方的金丝雀,她像是祥林嫂一样在宿舍里哭诉自己受到的委屈,意识到她是恋爱脑后,另外两个室友就不愿意听这些,只有宿羽愿意听,于是,她们的关系才好了起来。
祁岁宁和她的金主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叫上宿羽来酒吧陪她。
酒吧里光影迷乱,四处就是浓郁的酒精味,甚至还有人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飘了出来。
宿羽微抿嘴唇,穿过人群,走到祁岁宁身边坐下:“怎么了,她又欺负了你吗?”
祁岁宁已经喝得红了脸颊,手里还攥着酒瓶,瓶子里的酒已经见了底,她哭着趴在宿羽的肩头,把衣服都苦湿了,明明是个alpha,却被拿捏得死死的。
“她只知道给我钱,根本给不了我想要的爱。我不要很多钱,我想要很多爱。四年了,你说她的心怎么就捂不热呢?我养条狗就知道安慰我……”祁岁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激动得乌龙味信息素都溢了出来,酒保就忍不住递了一个阻隔贴,示意宿羽帮祁岁宁贴上。
alpha虽然有易感期,但是一年一次,大多数人不会一整年贴着阻隔贴,只有在临近易感期才会贴上。当alpha情绪波动比较大时,信息素也会轻微溢出。如果当众释放信息素造成不良后果,可能会罚款。
oga也是同理,但oga的发情期一个月来一次,oga贴阻隔贴的时间远远大于alpha。
虽然宿羽和祁岁宁都是alpha,对彼此的信息素应该是排斥的,但是宿羽闻过太多次这个信息素了,已经习惯了,祁岁宁每次恋爱脑发作的时候,信息素就会难以遏制地散发出来。
宿羽并不是一个擅于哄人的alpha,她轻轻拍了拍祁岁宁的肩膀:“可是钱很重要,你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吗?”
祁岁宁缓缓抬起头,盯着宿羽看了一会:“哦——我想起来了,你上新闻了!但是这和钱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捡钱。”
“如果不是因为钱,我根本不会得到那么多的关注。”宿羽低眸看着祁岁宁手上价值上万的手链,“钱很重要,钱能解决世界上大部分人的难题。”
“你说得对,但你为什么拒绝和我结婚?”熟悉的温柔声音从身后传来,宿羽转过身,一抹水蜜桃的甜香扑鼻而来。
与初遇那天不同,乔颂安穿着一身缎面抽褶纯白长裙,腰间有一个丝带成的蝴蝶结,她从不远处缓缓走来,酒吧里的中央空调拂过她飘逸的裙摆,衬得身姿更加绰约。
栗色的卷发被风吹起,露出白嫩耳垂上的质感上乘的珍珠耳坠。
光线明明如此昏暗,她站在人海中却格外耀眼,仿佛静谧漆黑夜晚里的一抹白月光,照进了宿羽的心底,而宿羽隐匿在角落里,猛地喝了一口酒,一股灼烧和辛辣感充斥在口腔里,沿着食管留到胃里,她难忍地掩嘴咳了几声,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乔颂安步伐优雅地朝着这边走来,在宿羽身边的位置坐下,给她递了一张纸巾,朝着她微微一笑,而后对着酒保说道:“这位的账单记在我那。”
顿时间,宿羽觉得手中冰凉的酒杯都可以“烫手”了,她放下手里的酒,接过纸巾擦了擦唇边溢出的酒液。
原来还迷迷糊糊的祁岁宁立即清醒了,瞳孔微震,目光在宿羽和乔颂安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之间打转。
附近其他人一脸八卦,好奇的眼神纷纷投向这边。
渐渐的,宿羽的眼神开始慌乱地游离起来,不停地扫视声音来源,耳边一片嗡鸣,她转身就想跑,却被祁岁宁抓住了手腕。
祁岁宁睁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问道:“你拒绝了她?她身价上亿啊,亲爱的!”
宿羽将这杯酒一口闷完,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咬了咬下唇,语气急促地说:“好吧,你说得对,爱更重要,我缺爱,我需要很多爱。”
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祁岁宁跑出酒吧。
两人在路牌前停下,祁岁宁大口喘着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宿羽就把结婚合约的事和她说了,听到金额的一刹那,祁岁宁沉默了半晌:“你就当上了三年的班,总比996给资本家打工要好。就像她自己说的,你就演戏,演戏真的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