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回来了,很多事就要提上日程。
比如圆房,为他诞下子嗣。
这府里的夫人们每一位进府时间都比她长,但因为她是正室,所以第一个孩子必须由她诞育。
就是不想尽所谓的义务,她才想逃跑,现在好了,范黎的注意力都在拂雪身上,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想到她。
趁这些时日赶紧谋划,要是范黎不肯与她和离,只能硬跑了。
“不是啊。”桃枝纳闷地说,“将军让我为您跟拂雪姑娘准备吃食,应该是想跟你们一同用饭。”
春尽坐直身体,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
“你没听错吗?”
“绝不会听错,将军还让我准备您爱吃的。”
春尽不知道范黎在打什么主意,总之夹在两人中间她肯定不好过,还是先跑吧。
“多日不曾见过清蓉了,怪想她的,我去兰园瞧瞧。”
春尽立时动身,一刻都不敢耽误。
走出几步,她忽而转身问桃枝:“知道怎么说吧?”
桃枝想用拳头敲敲胸口,发现手没空之后,给了她一定坚定的眼神。
春尽放心地走了。
范黎出来,对桃枝说:“夫人,让她陪拂雪姑娘用饭,我先走了。”
桃枝低眉顺眼:“夫人被二夫人叫走了。”怕他不知道是哪位,桃枝还贴心地解释:“兰园的二夫人。”
范黎:“……清蓉找夫人何事?”
“二夫人经常心口痛,您不在的时候也时常来找夫人瞧。”
范黎再次沉默。
看来他不在的时候,春尽把他的那些夫人们照顾得很好,玩的都是他没听过的花样。
倒是自己多余了。
犹豫片刻,范黎推门进去,拂雪期待的眼神落空,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怎么是你?”
范黎走到桌前坐下,淡声说:“你想见的人去看别人了,委屈您跟我一起用膳。”
若不是她初来乍到又受了伤,他绝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拂雪眼神微动,问:“去看谁了?”
“清蓉心口痛,夫人去帮她瞧病了。”
话音刚落,拂雪闷哼一声,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肩上伤口血流如注。
范黎从凳子上弹起来,厉声:“你疯了?!”
拂雪眼眸通红,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现在我更需要她。”
鲜血顺着肩膀滴落在床边,染红了淡粉色的床幔,范黎一个久经沙场的人都觉得疼,拂雪却面无表情。
范黎轻叹一声,转身往外走。
“别自残了,我去把人给你找来。”
摊上这么个疯子,真是他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