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如今翼州局势不明,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什么事也找不到人商量。”
“不如我再传封信去问问老大?”
“算了吧,现在要议和了,仗估计也打不起来的,待此间事了,我再请示大将军休沐前去找他吧。”
陈修不再说话,管他天大地大,先回去睡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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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轩此刻的确是遇上了一点小麻烦,不过他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琼州林家大伯的手段也不怎么高明,无非就是纠结几个跳梁小丑在背后使点小绊子罢了。
“公子,已经调查清楚了,的确是有人将新粮掉包,以次充好,送来的大多都是发霉的陈粮。”甲一回禀道。
林文轩握紧了手中的笔,“可知道都有谁?把名单给我看看。”
甲一取出一封信笺,“浮在水面上的人名都在这上面了。”
林文轩接过,扫了一眼,冷笑道:“很好,将这些东西都送回琼州,交给祖父,由他处理。”哼!林怀啊林怀,本想放你一马,你却自己送上把柄来了。
“是!公子。”甲一行礼。
看来下面的人是应该好好清理一番了,以前倒没看出来,林怀的手已经伸的这么长了,连一些多年来的老掌柜都被他拉拢了,还有好些还在观望,摇摆不定之人,只怕也不太可靠了。
不过也是,林家嫡系没了,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下面的人看不到希望,自然要另捡高枝爬了。
然而,林家除了嫡系这支也就剩下长房的林怀了,呵呵,上辈子可不就是这样吗?林文轩废了,他继承林家也就顺理成章了。
只是这一世,林怀,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我可不再是任你摆布的林文轩了啊。
“公子,要小心林怀。”甲一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这是公子的家事,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属下该说的,否则有搬弄是非之嫌,可是,这些年来,公子的为人处世,待人之道早已将他们折服,他们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公子的。
“我知。”林文轩满意的点头,“你安排人手,去各郡县购粮,尽量将这批陈粮换下来。”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林文轩刚想让他下去,突然似想起了什么,问道:“陈郎君那边如何了?”
“听丁四说,陈郎君甚是挂念公子你,公子是不是需要带封信过去?”
林文轩闻言唇角微微一勾,连日来的郁气消散无踪,能得他挂念,在陈郎心中,自己是不是也有了一席之地呢。
想到这里,他狡黠地一笑,随即端正了表情,有些傲娇的道:“这倒不必了,先把目前的事情处理完再说。”
他可是听癸十说,感情这根线就得有紧有松,偶尔晾他一晾,也能促进感情的。癸十她掌管着荭馆,所见各种各样的男女爱情,其经验也算是十分丰富了,她所提的这个方法,果然有效。
陈修自是不知道那边林文轩的小心思,他现在正烦着呢。
一大早,就有人前来传话,说是鲁木哈王子到了,扬言要见一见陈参军。
“不去!”他算什么?不过一个手下败将而已,说想见谁就见谁,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你随便怎么说都好,别来找我就行。”
“可是……”那人有些踌躇。
“就说我生病,请假了,或者是出去任务,不在营中……”陈修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哈哈大笑声。
“陈参军,你们中原汉人说的一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怎么不被欢迎啊?这可不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啊?”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
陈修心中已经明白了,想必这位就是那位鲁木哈王子了,想是久等他不至,自己亲自寻来了。
陈修无可奈何叹口气,刚起身准备出去,营帐门帘拉开,一个身材高挑,五官深邃,带着明显的胡人血统的人走了进来。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当初俘虏到十几个胡人,陈修却没有管后续的事情,因此也并没有见过他。
而鲁木哈也是一路听得大晏兵士说陈参军如何如何足智多谋,如何如何算计请君入瓮,让他们一个都没跑掉,损失惨重,自入侵中原以来,鲁木哈也算是胆识过人了,不然也不会只带一队人马就敢深入翼州腹地。
一开始鲁木哈自是不服气,想了许久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如何进入圈套的,所以此次一来他就想找茬了,所以他说话就不太客气。
陈修见到来人,拱拱手,“王子殿下此言差矣!我这人信奉的是,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迎接的是棍棒,只是不知道王子殿下属于前者还是后者呢?”
鲁木哈一顿,“早听闻陈参军智计无双,没想到嘴皮子功夫也很厉害啊。”
“过奖,过奖!只是不知殿下找我何事,不会就为了讨论这嘴皮子功夫吧?”陈修呵呵道。
鲁木哈环顾一眼四周,慢条斯理的理理袍服,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虽是胡人,但母亲却是被虏去沁勒部的汉家女儿,因此他受母亲的影响,从小就喜欢亲近汉人文化,也学习汉人的文化礼仪,越是学习就越觉得汉人文化的多样性和深不可测,也更令他所折服。
鲁木哈坐定以后,正待开口,又冲进来一人,正是司马南,他看看帐中情景,松了口气,朝陈修行礼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