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梦里一直都被人锢着喘气不顺,眉眼间残留的全是不可言说的疲惫。
徐璈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不在,外头也没什么动静。
桑枝夏揉着酸疼的腰坐起来,嘎吱一声门响了。
她猛地抬头,目光幽幽。
徐璈也不知还记得多少昨晚的事儿,俊到让人挪不开眼的脸上带着无措的尴尬。
“你要不再睡会儿?”
桑枝夏皮笑肉不笑地哈了一声,阴恻恻地说:“算了,有什么可睡的?”
“哎呦,你怎么在这儿呢?怎么着,落了什么要紧的东西怕我看见了?”
她一开口就呛得慌,正要进门的徐璈险些把熬好的米粥砸在脚背上。
他手忙脚乱地把碗端好,表情空白:“枝枝,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知道自己醉酒烦人,所以昨日真的是个意外。
他动了动嘴想解释,桑枝夏下床一抖被子看到被抖出来的东西,顿感十分糟心。
这玩意儿怎么还在?
她冷着脸抬了抬下巴,要笑不笑地说:“这回不着急说是你的了?”
“这不是你的宝贝么?还不赶紧拿走?”
徐璈下意识地伸手,察觉到气压渐低又默默把手缩回去。
桑枝夏见状更是来气。
“徐璈,你……”
“枝枝,我错了。”
桑枝夏闻言万般怒气不知从何处起,当即就把抓起来的被子砸回了床上。
砰的一声闷响,沉甸甸的像击在心口的锤。
徐璈眼神慌乱,条件反射地堵住门口:“枝枝你听我解释,我……”
“有什么话留着跟桑冰柔说……”
“是我不该在名分未定的时候就擅自捡走你的贴身之物私藏,我知道……”
桑枝夏:“你说什么?”
“跟桑冰柔有什么关系?”
徐璈眼中的慌乱跟桑枝夏的意外在半空撞在一处,四目相对,他先在死寂中颤声开了口:“枝枝,这帕子不是你的吗?”
独一碗的黄连水
我的?
那玩意儿怎么可能是我的?
桑枝夏机械化地弯腰从地里拔出一个小腿粗的萝卜,耳边回荡的都是徐璈带着颤颤的尾音。
出于莫名的信任,她相信徐璈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难不成徐璈说的是原主?
正当桑枝夏绞尽脑汁搜索记忆回想,原主跟徐璈是否真的有过交集的时候,脑中一个模糊的梦境跟徐璈所说的画面逐渐重叠,她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
多年前她还在实验室里苦盯数据的时候,曾在恍惚中做过一个异常清晰的梦。
百年古刹中,檀影绰绰。
打扮得古色古香的自己一身湖青襦裙,吓得惊慌就想找地方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