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徐在一旁看着两人打趣,忍不住插话道:“公主,明明是你总是欺负顾公子,怎么反倒说他欺负你呢?”
“阿徐,你是谁的人,怎么还帮他说话?”叶槿容故作生气地瞪了阿徐一眼,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点正事。”顾士谦收敛了笑容,认真地对叶槿容说道,“我可能要离开京都一段时间,你…”话还没说完,叶槿容便急切地问:“离开京都?你要去哪?”
顾士谦目光微沉,说道:“近年来,北夷不断侵扰边境,不仅掠夺财物,还杀害了许多无辜百姓。朝廷中早有出兵北伐的提议,但因军费不足和粮草供应等问题,一直未能实施。如今,江南江北粮食丰收,税赋也有所增加,各折冲府的兵马也已经整备完毕,正是出征的好时机。”
“这些军政大事,我不是很懂。”叶槿容微微垂眸,“不过你才十六,就要穿上铠甲奔赴战场,这…真的好吗?”
顾士谦安抚地对叶槿容笑了笑,继而起身步至窗边,凝视着翠绿的竹叶,说道:“我顾氏一门皆为文臣,于武事上并无建树,但如今国难当头,身为男儿,自当挺身而出。我虽年轻,但若能为国效力,何惧生死?”
“那这次北伐的主将是定远大将军还是忠勇侯?”叶槿容问道。
“自然是定远大将军。”
“哦,我以为会是忠勇侯呢!”
“为何?”
“忠勇侯曾是明威大将军啊,又在十几年前平定了函山之乱,战功赫赫。”叶槿容解释道,“而且他与父皇私交甚笃,我以为他会是此次北伐的首选。”
顾士谦微微一笑,眼中掠过一丝深意,“正因为他与你父皇私交甚笃,此次北伐才不会由他担任主将。”他转过身,看着尚有两年才及笄的叶槿容,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我走后,你少与霍氏来往,不要问为什么,记住我的话就好。”
叶槿容愣了愣,她从未见过顾士谦如此严肃的表情,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安,于是轻声应道:“好,我记住了。”
顾士谦离开后,叶槿容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翠竹,心中思绪万千。
阿徐端上一杯热茶,轻声说道:“公主,那下月安平郡主的生辰,您还要去吗?”
叶槿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可是,顾公子不是刚让您少与霍氏来往吗?”阿徐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叶槿容轻抿了一口茶,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正因如此,我才更应该去。”
阿徐微微一愣,不解地望着叶槿容。
“走,我们去找太子哥哥。”叶槿容起身,向门外走去。
然而,刚走到门外,她就迎面和叶景渊撞了个正着。
叶槿容见他手中拿着藤条,立刻堆出笑容,谄媚的说道:“哥哥,你今日这身打扮真是英姿飒爽,格外不凡。”
“少来这套,”叶景渊瞪了叶槿容一眼,故作严肃地说,“别以为拍我马屁,我就会放过你。”
叶槿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撒娇道:“哥哥,我哪里敢啊!只是看到你英武不凡,情不自禁地夸赞几句而已。”
“而已?”叶景渊挑了挑眉,“昨个你说我的剑法天下无双,前日又夸我骑术高超,大前日还说我的诗词堪比太白,这能说是‘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