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舒禾缓缓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许奕珩,“在自己家里,穿着舒适的睡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倒是你,不请自来,还这么没礼貌地评价别人的穿着。”
许奕珩被段舒禾的反驳弄得有些恼怒,他的脸色微微泛红。
“哼,一点品味都没有。”
段舒禾微微一笑,并不为许奕珩的话所动。
“品味因人而异,我追求的是舒适和自在,而你或许更注重外在的华丽。个人有个人的选择。”
“少在这贫嘴,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这些。凭什么撺掇我爸停了我的生活费?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管到我家的事情上来了!”
许奕珩一边吼着,一边像一头发怒的小兽一样向段舒禾逼近,“背后使阴招,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好啊?你以为你是大学教授就了不起啊,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老师,简直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段舒禾却突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他慢悠悠地开口,“哟,小毛孩。还会说成语呢,可真是不容易,值得夸赞啊。”
许奕珩被段舒禾的话弄得一怔,但很快又被怒火填满,“我艹你大爷的(略)”
许奕珩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只见他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揪住段舒禾的衣领。
他的手臂上肌肉紧绷,手上的力道极大,段舒禾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许奕珩用力一拽,顺势把段舒禾朝着沙发的方向推去。
段舒禾毫无防备,身体向后倒去,后背重重地砸在了沙发靠背上,又被反弹回来。
在这个过程中,段舒禾鼻梁上的眼镜被甩了出去,“啪”的一声,镜片在地上摔裂,镜框也扭曲变形。
许奕珩并没有就此罢手,他整个人扑了上去,把段舒禾死死地摁在沙发上。
他的膝盖顶在段舒禾的胸口,让段舒禾动弹不得,只能大口喘着粗气。
他双眼通红,愤怒地俯视着段舒禾,咬牙切齿地说,“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而段舒禾的脸上不再淡定,此刻既有震惊,又有一丝害怕,他试图挣扎,却被许奕珩压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此时的许奕珩就像一只被惹毛的狼崽子,那因愤怒面庞,恰似狼崽子在被挑衅后的充血状态。
他紧紧皱起的眉头下,双眸中燃烧着的怒火仿佛能将一切吞噬,像极了狼崽子在护食以及捍卫领地时露出的凶狠眼神,里面没有一丝退缩与顾忌,只有不计后果的攻击性。
段舒禾仿佛听到,他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的粗气,好似狼崽子在发出低沉的怒吼警告。他这副模样似乎下一秒就会咬向段舒禾的脖子。
许奕珩盯着段舒禾的眼睛,见他没看自己,目光下移。
注意到衣服时,不知怎的,许奕珩只觉得格外刺眼。
他想也没想,一只手依旧摁着段舒禾,另一只手就朝着段舒禾的衣服伸了过去。
许奕珩的手指粗暴地抓住段舒禾的领口,使劲地左右扒拉,像是要把那衣服从段舒禾身上扯下来才肯罢休。
纽扣被扯掉了几颗,滚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响声,衣服的领口也被扯得歪歪斜斜。
段舒禾不免有些慌张,试图阻止许奕珩的行为,可他被许奕珩死死压着,根本无力反抗。
粗暴对待
接着,他的手顺着领口向下滑,粗暴地拽着衣服的前襟,把衣服拧成了一团。
许奕珩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粗暴。
他又把目标转向段舒禾的衣袖,双手抓住袖口,使劲地往反方向拉,似乎想要把袖子从段舒禾的胳膊上直接扯下来。
段舒禾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许奕珩肆意扒拉着,那原本整洁的衣服变得皱巴巴、破破烂烂。
段舒禾被他摁在沙发上,又遭受着衣服被扒拉的羞辱,脸上涨得通红,愤怒地瞪大了眼睛,他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没教养!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段舒禾的眉毛紧紧地皱成一团,眉心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
“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你以为你这样撒泼就能解决问题?简直就是野蛮人的行径。”
段舒禾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脱许奕珩的压制,他扭动着身体,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
“一个有教养的人,遇到事情会用理智的方式去解决,而不是跟你一样像个疯狗一样乱咬。”
“疯狗?”许奕珩牙关紧咬,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不满和愤怒。
他感觉一股热血直往脑门冲,理智的弦在这一刻被愤怒拉扯得几近断裂。
“啊啊啊,你干什么!”
许奕珩猛地向前一扑,嘴巴大张,朝着段舒禾的肩膀重重咬下。
牙齿瞬间嵌入段舒禾的皮肉之中。
段舒禾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许奕珩却似被愤怒蒙蔽了心智,咬得越发用力,嘴里还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吼声,似是要将心中的愤懑与不满都通过这一口发泄出来。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松开嘴,段舒禾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圈深深的齿印,渗出血珠来。
段舒禾被逼出的生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突然,段舒禾手臂高高扬起,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重重地落在许奕珩的脸上。
许奕珩的脸瞬间偏向一侧,脸颊上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