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回来我这两个月,卢飞白多次私下找我,都被我避开。
兄长祭日过后,我承了他的情,再不好意思躲避他。
刚开始,我客气又疏离,可耐不住他有意引导我们的曾经,我便又变得话多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逾矩,我语气一顿,又恢复成疏离模样。
可我实在想说,憋得脸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看在眼里,眼中宠溺之色不似作伪,
“旁人只看到你如何端庄,可我知道,章儿还是个小姑娘。”
画舫外烟于朦胧,青山隐隐。
画舫内,温酒添香,围炉博古。
三杯两盏,卢飞白忽而叹了口气。
“章儿,若孤说后悔了,你可信?”
他说的含糊,意有所指。
我不搭话,捧着酒杯看向画舫外。
太容易得到,反而让人失了兴趣。
我便是让他知道,我孔令章,有自己的傲骨。
他眼中的期待逐渐灰暗,扬起一抹苦笑,
“世事如棋,一步错,满盘皆输。”
我与他煮酒赏雨,谁都没有默契的再提风月。
我就是要这样从容,不主动,不拒绝。
惹得他心痒难耐,再离我不得。
卢飞白对兄长心存愧疚,有又心讨好我。
为了表示诚意,千佛寺之行,他并未乘坐轿辇,
而是一步一阶走了上去。
“章儿,山路湿滑,你跟在孤身后。”
我看了一眼薛以芙,有些犹豫。
想来这几日薛以芙也是得了教训,咬着嘴唇不说话。
卢飞白直接视而不见,又对我柔声道,
“拉住孤的衣摆,孤带你上去。”
千佛寺,主持早已安排好厢房。
众人先休整一夜,明日开始念经。
女眷这边,我的厢房正好和薛以芙的挨着。
母亲身子不好,有些担忧,怕薛以芙又借机找事。
显容主动说要与我换个房间,将我们隔开。
今日走了一天,大家都很乏累。
各自用完斋饭便早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