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羡之把米粉的口袋反扣在碗的边沿:“那小孩儿听说去国外上学了,还学的是艺术?”
时安蓝拿起切好的油条块往嘴里放:“现在回来了,学的设计,上个月还开了家服装设计工作室呢。”
时羡之端着米粉出来:“那还挺有出息的。你快吃,冷了就没味道了,先吃,别让人家等久了。”
时安蓝每次回来,都喜欢吃这样的早餐。
她问:“我妈呢?”
“她去买东西了,等会儿就回来。”
现在才不过七点多,他们起得太早了。
她心疼道:“你们也可以多睡一会儿嘛,起那么早干什么,也没事儿。”
时羡之坐在旁边看女儿吃早餐。锅里他们自己熬了粥,等安蓝妈妈回来再吃饭。
时安蓝很快就吃完了饭,她先给沈思翰发了消息,说自己已经吃完早饭了,收拾一下就出门。
沈思翰也是连夜赶回抚河的,他坐在河廊桥头上,眯着眼睛。
他本想找个喝茶的地方坐着,可时间实在太早了,茶馆没开门。
他从衣服兜里拿出手机,点开置顶。
【我吃完饭了,收拾一下就出门。】
原来已经吃过早饭了,他还想着和她一起吃个早饭的。
他回复:【不急,慢慢来。】
时安蓝换好衣服,今天她没有化妆。
实际上外出见人,不论男女,她都要化妆。她都打开了粉底液,想了想没必要化妆。然后顺手取下挂在卧室门口的小挎包,走到玄关处换鞋。
“爸,我先出去了,中午如果不回来吃饭,给你们打电话。”
“好。”
抚河是一座江滨城市,坐落在抚江边,是一座山水城市。
早晨空气清新,她悠闲漫步,回到家里,好像能够暂时忘记伤痛。
沿着江边步道,江水在晨光的映射下,波光粼粼。
时安蓝想,还是抚河好。等以后老了,她就回来养老,也许等不到那么多年,她就会回来。
毕竟和于奕鸣没有结果,画稿,在哪里都能画。
沈思翰也往时安蓝那边走,两人在步道中间汇合。
“安蓝。”
沈思翰在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喊她。
“你怎么走过来了?我马上就到了的。”
沈思翰快步走到她旁边:“没事,我本来就沿着江边走的,肯定能碰见你。”
江风吹得她头发附在脸颊上,她用手轻轻拂去:“去哪儿?”
沈思翰看得入了迷,时间仿佛静止。